第一旗队用剑和斧子敲击着盾牌,叫嚣声非常整齐划一:“前进!前进!第一旗队,前进!”
“现在,把你们的武器交给你们的同伴,不要携带武器上场。”沃尔夫看见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愤,虽然有些奇怪,但却也不出乎意料,只要小心地利用这种同袍之情,不要让其演变成剧烈的内动冲突,它的存在或许是一件好事“只留下盾牌。”
士兵们顺从地照做了,虽然大家都很迷茫,穿着锁子甲拿着一面盾牌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这个球了吗?”沃尔夫指了指托曼手上这个膀胱做的东西“一会我的皇家侍卫会把这个球扔向你们中的一队,你们要把这个球丢进对方身后的篮子里(放在地上),只能用盾牌撞击对手,不能用手触碰他人,但要用手带球。”
看见士兵们迷迷糊糊的眼神,沃尔夫觉得向诺德人传授点新东西,真是要半条老命的辛苦工作,就像当时向右转一定要在脸上画个乌龟才能记得明白,这回沃尔夫也做好了边干边改的万全之策——直到发球开始。
“托曼,把球丢出去!”
一声令下,希尔薇看到这个皇家侍卫像是被点亮了双眼,刹那间强健的右臂肌肉收缩成一个紧密的点(希尔薇:偷偷有点想摸摸看),那牛膀胱的皮球刹那间在恐怖的推进中,爆发出了强大的动力势能,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夹杂着破空声,长虹贯日般沿着近乎笔直的抛物线轨迹丢了出去!
“嘭!”一声巨响,皮球稳定精准地命中了第三旗队最前面那个中队长的盾牌,打得他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上,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还没来得及反扣盾牌把球套在手上,那东西就高高地弹起来擦中了身后一个班队长的下巴。
然后那个球……就那么安详地咕噜咕噜滚到了沃尔夫的脚底下,第三旗队两个士兵晃晃悠悠地重新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你个傻……托曼,怎么就不能好好发球!”完全不知所措的皇家侍卫被点到名字浑身一哆嗦,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已经是使用了抛掷飞斧的力气,为啥沃尔夫还是这么不满意“再来一次!”
沃尔夫目测了一下他和托曼之间的距离,暗自赞叹了傻子力气大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把球顺着地面滚了回去。
可怜的托曼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没有参加英勇的战斗,没能使出让人满意的力量,这样下去怕是要气到沃尔夫,索性掂了掂球,把球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走你!”
那恐怖的投掷武器在沃尔夫扭曲的面孔凝视下高高飞起,然后像是陨石一般沉重地坠落,那摩擦空气的破空声,完全惊吓到了可怜的士兵们,终于一个第一旗队的士兵想起来,自己不应该准备接球举起盾牌……
但为时已晚,那皮球狠狠砸中了他的头盔,倒霉孩子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那皮球在他的头上发出放屁一样的‘噗噗声’,像是一个被霜打的苹果,慢慢瘪了下去——被头盔的尖顶扎漏了。
“托曼!去给我搞个球回来!去!”在众人欢乐的捧腹大笑声中,可怜的皇家侍卫撒腿就跑。
不过当他看见那个士兵满脸抑郁的可怜样子,和头上顶着的、像胎盘一样的瘪皮球,他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在沃尔夫‘和善’的注视下继续向营地的物品管理处跑去。
沃尔夫尴尬地想要解释,不过已经不用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才那两记漂亮的发球,以及皇家侍卫强健的肌肉,那两个队伍也揉了揉对诺德人而言算不上事的淤青,满脸兴奋地等待着。
在这无聊的世界里,突然一点快乐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即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荣誉的对决,刺激的场面,那些黑加仑军士兵已经开始亢奋起来了,大声扯着脖子喊着奥丁、托尔的名字,狠狠跺脚像是要打仗一样。
沃尔夫咽了口吐沫,感觉自己似乎是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