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起来……真是人生处处有伏笔,精彩总是让人意想不到。仆格在几次挑战中被这个貌不惊人的矮子击败,并不是完全靠着偶然。
这个隐忍、有魄力且文质彬彬的祭司出身的雅尔,有点合他的胃口。
“嗯……您说的很有道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雷耶克笑容中有了笑意“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在见您之前,也见了仆格雅尔。”
沃尔夫点了点头,他很想问,仆格在这个营地的哪个粪坑里吃屎。但还是忍住了,在这场涉及大是大非战争中捅刀子的,都是蠢货。
雷耶克下定义的姿态让沃尔夫相当不爽,但黑加仑年轻人的脸部肌肉线条,一点都没有改变,温和可亲的样子像是唯一的写照一样:“你们真是截然相反的样子……却也很像,像狼一样野心勃勃。”
“也许吧,毕竟大家都在格陵兰上活着,畜生可能总想模仿人,人总是不小心会感染畜的疫病。”
沃尔夫玩世不恭地笑道:“可能我找那些可怜的小女孩,也是被我亲爱的朋友仆格传染了。”
威廉姆斯家族的年轻人看向沃尔夫的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至少这种拐着弯骂人的技能,对于直肠子的诺德人来说真是一片新领域,一个笨点儿的愣是抓耳挠腮没听懂。
“牙尖齿利,沃尔夫,你比传闻中更加难对付。”
雷耶克喜欢欣赏沃尔夫的表情变化,但更想看到把那笑容打碎之后,究竟有些什么:“希望很多事情能和平解决,但——还是请允许我告诉您一个坏消息。”
沃尔夫耸了耸肩,这种态度完全是宣布,没有给沃尔夫选择的权力。
“我们的父亲,也是玛格丽特的父亲,威廉姆斯公爵,希望我转达:他虽然不喜欢抢走他女儿的野蛮人的弟弟,但更厌恶一个靠招摇撞骗起家的东西。”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罗伯特似乎很生气,但杜瑞斯拉住了罗多克人的手腕,这是诺德人的事情,一个罗多克人最好不要去蹚浑水。
那些威廉姆斯家族的年轻人也看着,沃尔夫很想感谢他们没用鼻孔看他,真是给面子。
沃尔夫的眼睛,则直盯着雷耶克,那深不见底的瞳孔,让威廉姆斯家族的长子一瞬间有些慌张——他什么也看不到。
雷耶克扪心自问,在同一代中,他毫无疑问是最优秀的,一个弹指可去的小人物沃尔夫,也许那一刻只是什么也没想罢了,并不值得慌张。
不过……他还是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就像面对自己的父亲,那个喜怒无常的公爵一样,当他不打算和你坦白的时候,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过了很短的冷场,沃尔夫的笑容还是那样招人喜欢:“那么也请您帮我转达我的回答。”
雷耶克·威廉姆斯略带讽刺笑容点了点头,暗自里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和这个小祭司说话,比和仆格交流累的多:“当然,我会替您挑父亲心情好的时候转达的。”
“嗯,多谢”沃尔夫笑得很开心,似乎雷耶克的保证让他很满意“帮我告诉他——知道了!”
雷耶克和所有威廉姆斯家族成员的表情都有些呆滞,沃尔夫毫不在意地举起酒杯,向快抑制不住想笑的刚定端起酒杯:“让我们敬我们的东道主,英雄刚定!光荣与您同在!”
此时黑加仑军球场上,弗兰克又一次把球扔进了球框内,希尔赤红着脖子大喊道:
“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