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勇敢的黑加仑军战士,请问你们的首领是否还在营地内?”
清晨,无论是诺德人还是斯瓦迪亚人,都还在熟睡和半梦半醒中消沉,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并不多见的安宁。这位高大魁梧的来客,便抱着密封的箱子上门打扰。
那个鼻涕乱甩的哨兵还披着一张四处漏风的大毯子,端着没有握把的大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顺着鼻涕喝热水——这是戴安娜提出的建议(不是说要配上鼻涕)。
她耐心地解释给对医学近乎不知所措的沃尔夫,饮用热水和蒸馏水可以减少生病的几率,虽然禅达人也很难证明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根据学者分析——真正的禅达学者,不是斯瓦迪亚人牵强附会的神学家。有一种‘晦气’在水中作怪,高温可以将其杀死。就像水也可以杀死火焰的‘暴戾’,将火扑灭一样。
当然,即便是沃尔夫推行,有人喝的舒服,毕竟暖洋洋的,对起床的人来说很爽快,也有人不情愿,毕竟凉水更能解干渴。
比如希尔薇,第二旗队老兵新兵送的热水,抿一口就倒掉,她更喜欢喝泉水以及味道好的淡酒。结果……很糟糕,这不是该固执的时候,受寒与劳累对于女人来说,哪怕是身体结实的盾女,也是相当危险的。
本应该去劝的戴安娜,则害怕于诺德盾女并不友善的目光,以及禅达‘小猫咪’对北方蛮族(被维吉亚按在地上打)的原始恐惧,导致她始终不敢和这个冷冰冰的女武士谈论很多。
事实上,希尔薇一直很孤单,而且被一群臭男人围着叫旗队长,要端着架子与威严去打理第二旗队,那种孤独与落寞,不是一个女人应该煎熬的。
哨兵放下杯子,将那抹着热气的水放在一边,隔着栅栏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在的,你是谁,你来自哪里,有什么事情?”
“我是外岛之主,贾维·奥吉·轩的使者,艾吉尔。”来客穿着厚实到过分的双层重链甲,像是一个移动的单人堡垒“我的主人有一件重要的礼物要送给沃尔夫雅尔大人。”
“啊……请稍等。”那个哨兵用袖子抹干鼻涕,向同伴打了个招呼,一个班队的步兵从一旁的帐篷里钻了出来,扛着诺德矛,背着盾牌走上前“麻烦您在这里等待一下,我这就去通报。”
来客点了点头,目送哨兵离去,那些看守门口的步兵,警惕地查看着自己与周围。他们是经历过战斗的合格士兵,或许经历的不够多,然而在艾吉尔看来,他们表现出来的训练足以弥补经验的不足。
五个人里三个穿着朴素的皮甲,应该是从斯瓦迪亚人手里拿到的,看起来有些不合身,却尽可能被修改的不那么狭窄可笑。这些皮甲轻步兵携带相对小一寸的盾牌,腰间挎着的是单手长柄战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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