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沃尔夫才收回目光。一边的卢瑟略有些焦急地看向神色严峻的沃尔夫,后者只是简单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第一旗队长也没有言语,沉默着低下了头,但那眼底刻骨铭心的仇恨,贾维是看的真真切切,这份仇恨不仅仅属于沃尔夫一个人。
“看起来,这个敌人对你们的意义非同凡响。”贾维用到了‘们’这个量词“仆格的脑袋,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
沃尔夫简单想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您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现在可是同在雷克斯国王的旗帜下,为了同一个至高无上的理想啊,说这些话,怕是……”
言外之意中的婉拒,摸打滚爬出身的贾维听得真真切切:仆格这头烂蒜,我们自己会收拾,您崩多心了,大家先老老实实打现在的仗。
场地周边爆发了一阵潮水般的欢呼,埋没了贾维又一次的试探。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决斗场上。沃尔夫看到了场地上的柏兰顿伯爵——为女儿名誉而战的父亲,情不自禁地撑大了眼睛。
“我的乖乖……这……我想不到,真想不到。”沃尔夫不是像那些不识货的雅尔们一般乱喊乱叫,而是在惊叹“一个消失的时代……在我眼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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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薇,你怎么样了?”戴安娜在帐篷外面鼓起勇气探头向里面问道“我方便进来吗?”
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数着帐篷前后左右破洞的盾女警觉地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禅达小兔子,难得地笑着点点头:“进来吧,戴安娜,有什么事情吗?”
戴安娜有些紧张地抱着白色小马玩偶走了进来,配上一件宽松可人的白色连衣裙,淡雅的风格简直浑然一体,希尔薇忍不住调皮地吹了个小小的口哨:“你这样子,可别在沃尔夫面前晃啊,男人可是很贪心的!”
禅达小丫头忍不住羞红了脸,举起了小马:“我……没有啦,这个是你的父亲送给你的。”
希尔薇愣住了,然后努了努嘴,有些幽怨地点头伸出了手:“让我看看好吗?”
戴安娜乖巧地把白色小马交了出去,那软绵绵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递出去的那一瞬间,竟然没由来地后悔起来。
“他……他有说什么吗?”希尔薇金灿灿的呆毛向戴安娜招了招手,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避免新的诱惑了——据说曾经有一个第二旗队的中队长跪在希尔薇面前,哭着请求摸两下那呆毛,被沃尔夫一撸到底,直接去干了伙夫“是不是没有进来看我……只是在帐篷边走了走?”
戴安娜一时很是紧张,总觉得在希尔薇面前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嗯……但您的父亲真的很爱你。他为了你去和那个领主……神……”
平时很聪明的戴安娜在这位女旗队长面前,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支支吾吾地不敢多说话。
那可爱极了的样子,一下子把盾女逗笑了,轻轻从正面抱住戴安娜,用自己因缺血而略发苍白的面颊,蹭了蹭戴安娜火热红润的小脸蛋:“我知道哒,他啊……就是这样子,什么都敢做,却什么都不敢说。”
“那您不为他担心吗?”戴安娜被希尔薇的大胆吓了一大跳,却又不敢挣扎怕牵动了希尔薇的伤口,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乖乖地缩在希尔薇怀里“你先躺下,万一动了伤口,那可就不好了。”
希尔薇依言在戴安娜的搀扶下缓缓落回到床板上,用被子抿住自己的嘴角,白色小马被她捧在胸前。盾女的脸颊上也浮现起几朵红云,似乎也在为自己刚刚的大胆行为而有些羞涩。
“你真的不担心您的父亲吗?”戴安娜觉得自己开始语无伦次了,尊称和普通称为混杂着用。好在诺德语这方面也不是很注重“他的对手也很强壮……”
“这是我最不担心的事情了……”希尔薇轻声说道,小手轻轻捏着白色布偶的脑袋“他可是一个从古代来的卡拉德武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