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永远不会被人记住名字、但真正勇敢的雅尔,在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弓箭手!准备!”
也许他的腿抽筋般抖个不停,也许他的裤子已经湿了,也许他其实只是无处可逃。但现在站在最前列担起责任的他,是真正的格陵兰男儿。
他陈旧的锁子甲与缺口的日耳曼剑,证明了一个勇士的窘迫与勇气。人高贵不在于钱与地位,母猪精心打扮也可以坐在上宾之座,真正的脊梁是买不到的。
面向斯瓦迪亚骑士集群诺德弓箭手位列前排,仓促之间凑到的人数极其可怜,只有几百把长短弓勉强响应到号召。
一些懦夫甚至把自己的弓踹断,来避免面对高速抵达战场的骑士。
他们弯弓搭箭瞄准从地平线上滚滚而来的斯瓦迪亚骑士,看着滚滚的烟尘前夹带着骑枪尖刺,如同一只庞大的刺猬摧枯拉朽般扑来。
小雅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轻挥下了自己的日耳曼剑:“放箭!”
飞蝗般腾飞的的箭雨扑向奔腾而来的骑士,沉重的马蹄踏过家园的土壤,在平地犁出道道沟壑,震颤着诺德人的视线。
那些箭矢既不能破甲,准头和射程都非常有限,骑士们的队形又不可能步兵那般密集,如果真要描述杀伤力,只能用勇气可嘉来形容。
这些提哈城内的斯瓦迪亚重装骑士的铠甲,全部由骑士自费武装,要么是坚不可摧的锁子甲外套无袖板,要么是轻便精工的板链混合甲,马匹绝大多数都套着厚实的罩衫或锁子马甲。
诺德人悲伤地发现,他们的弓箭甚至在那厚实的甲胃上弹开,像是孩子的弹弓一般没有甚用。轻浮的箭羽挂在罩布上,就像是可有可无的装饰。
一波箭雨只有零星十几个骑士晃了晃身子,一个带着平顶盔的骑士被射中了眼睛,捂着眼睛掉下来淹没在马蹄下。
几位扈从的马匹没有蒙上罩衫,马脖颈中箭,粗大的动脉穿了个透亮,连人带马在血污喷洒中整个翻到在路旁。
“自由射击!”
那个雅尔紧张地把所有能找到的弓箭手安排在前方,本来已经在攻城战中扯弦扯到精疲力尽的诺德弓箭手,不得不掉转过来去射击更可怕的东西。
“把所有的箭都扎在他们的头上!”他怒吼着,但那诺德人可怜的远程武器并不能释放出他的怒火“他们也是肉做的,他们也是诺德人的猎物!”
那些呐喊着‘死亡’字符的斯瓦迪亚骑士的奔流一点没有被阻挡,他们迎着抛射、平射而来的箭矢,就像鸟儿迎着扶摇大风。
风会卷落羽毛,却无力阻挡。骑士会倒下,却不会退却。
“长矛手上前!弓箭手抛射!”
但诺德人也绝非蠢到拿弓箭手凑前坐以待毙,大批携带长矛的步兵从后排切了上来,乱哄哄地凑成盾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