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人与斯瓦迪亚人尸骨堆砌着冰冷的战场,有太多东西伴随着凝固而的鲜血,一同变得冰冷不堪。
所谓的荣誉,所谓的瓦尔格拉,所谓的圣神在上。
当发现锁子甲、嵌铁皮甲、盾牌、城墙,都一概无法阻挡死亡的步伐之时,一切的所谓都显得无所谓。
因为……人,终究是人啊。
“水……给我一点水……”
在尸体间爬行的拉吉尔,猛然听见有人在死者的尸骨之间呻吟着,几乎就像是有人在这个年轻人耳边低声轻语,干裂的声音恍若来自地狱的呼唤,吓得他险些尖叫出声。
“兄弟,发发仁慈吧……我只想要点水喝。”
那声音这般清洗,应该不是亡灵的恶作剧。拉吉尔把自己的头吃力地掰过去,他看见一张满是悲伤绝望,却还仍旧能活灵活现眨眼睛的面孔。
年轻的小诺德人打着冷汗,轻轻地凑过去。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上透着有些期许的颜色,被锁子甲衫厚厚地包裹着满是伤口的躯体,一道重创顺着肩胛撕开深可见骨的血沟。
“我听见了,你不要出声,请等一下……”拉吉尔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水瓶,蹭着身子靠了过去。
这里已经非常靠近城墙上斯瓦迪亚弩手的射击范围,考虑到夜色与夜盲症的普遍性,其实还算的上安全。
等他慢慢地靠了过去,有些错愕地咧了咧嘴,虽然他对自己的敌人了解甚少,甚至没打过几个照面。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还在喘气的斯瓦迪亚佬——只不过是会说诺德语的那种。
“哦,孩子……你也看到了,我,我伤害不到你。”
骑士断断续续地说着,看起来非常之可怕的肺部创伤,他的北海话说得非常流利,就像拉吉尔听过沃尔夫说斯瓦迪亚语那样。
“我只……只,只是想要……一点水。”
可怜的斯瓦迪亚骑士努力裂开嘴笑了笑,想让自己看上去友善一些,但在拉吉尔看来,仿佛地狱的恶犬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凶猛的獠牙。
那些像铁罐头一样的斯瓦迪亚人,骑着一样如同铁铸的马,在诺德人的军队里旁若无人地大肆砍杀的身影,参与了围城战的每个诺德人,都会在梦中的重播面前不寒而栗。
拉吉尔想走,但一种无可拒绝的魔力将他吸引了过去,他抱着水壶一点点凑到了斯瓦迪亚骑士的水边。
“谢谢你……我的孩子,愿圣神有一天也会照耀你们的生活。虽然你出身卑微可怜的异端,但却和我们一样善良。”
那个年纪应该是过了三十的骑士苦笑着感谢,头脑不清的他开始说些并不太过大脑思考的话语。
“神没有抛弃任何人……咳咳咳,有一天你也会听到他的声音的,对于你们来说,那,那一定是光荣的……光荣的洗礼。你们会从野蛮中解放出来,变得,变得和我们一样,崇敬该崇敬的……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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