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试一次。给你的老师听一听。”沃尔夫笑着对小莎琳说道“睁开眼吧,但一切并没有因此改变。”
“嗯”小莎琳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早已呆若木鸡的阿尔泰子爵,似乎在担心老师的精神状态“老师,我开始了!”
阿尔泰子爵本已暗淡下来的眼睛突然有几抹亮色:“那就开始!”
“战争,是一个民族不得已而为之的出路。倘若一个民族不去毁灭,那他就不懂得创造。胆是,倘若一个民族只去毁灭,那他就无法创造。战争与发展并非矛盾,唯有鲜血灌溉值得耕种,唯有战死者的坟墓上,才会结出和平的花……”流利的斯瓦迪亚语充斥着整个房间。玛格丽特尤为高兴,似乎要不是人太多,一定抱起来自己的小宝贝左亲亲、右亲亲。
“停下吧。”阿泰尔子爵似乎已经认命了,但他依旧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线骄傲。他轻轻站起身来,对玛格丽特说道“抱歉夫人,我有些疲累,请原谅我的晚宴缺席,我现在只想回卧室休息休息。”
“好吧”玛格丽特也不强求“英格斯,送阿尔泰子爵先生回屋子里休息。”
“沃尔夫先生”临走时,阿尔泰子爵站在小莎琳房间门口,向沃尔夫伸出了手“虽然很不高兴见到你,但我不得不承认,您应当上苏诺去给我的导师上一课。非常感谢您给我的教训。不过,我有一个小问题,很想问您,不知是否可以?”
沃尔夫自然得了便宜再卖乖,友好地与阿尔泰握了握手:“请您说,我将尽我所能。”
“像您这样的人,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出海,远征提哈。”
“出海?”阿尔泰子爵苦笑着摇了摇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说罢,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卧室,不再与沃尔夫说半个字。
现在,摆着红烛与红酒的海斯特堡餐桌边,坐着的只有精疲力尽的沃尔夫与对沃尔夫很感兴趣的玛格丽特。
“孩子睡下了?”沃尔夫突然问方从二楼走下来,刚刚座的玛格丽特“您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感谢您的关心,沃尔夫先生。”玛格丽特在沃尔夫说出第一句话时,手轻轻颤了颤“小莎琳很累了,您也一定累坏了吧。”
“……”沃尔夫低着头不说话。
“沃尔夫先生?”
“呼噜……呼噜……”
“……”玛格丽特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是累坏了,本以为可以与一名知识高深的家伙谈谈人生……果然……”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她走到沃尔夫身边,把一块熟肉割下放到沃尔夫的盘子里,搅动了几下,把盘子弄弄油腻腻的,又伸出葱葱玉指手指沾了沾鸭架汤,在沃尔夫的嘴上抹了几把。见沃尔夫还是没有醒来,不只是舒心还是失望,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英格斯,沃尔夫先生吃饱了,过来叫人收拾一下碟子!”
不论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第二天的太阳还是早早升起。玛格丽特刚起床,穿着睡衣下楼走进大厅,就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在餐桌边鼓捣着。
“头儿,你昨晚干了些啥?老头(指英格斯)说你吃的可卖力了,话都不顾跟那娘们说,油造了一盘子,满嘴的鸭架汤,最后都累得睡着了,可你怎么还哦啊……诶,慢点吃,鸡蛋不够我再给你偷……”
突然声音变了:“额……夫人早安。我是沃尔夫的侍卫,托曼。”
“您好,英勇的诺德皇家侍卫。”玛格丽特即便刚刚起床,头发蓬乱,睡眼惺忪,依旧魅力四射“早安,沃尔夫先生。”
沃尔夫的嘴旋得鼓鼓囊囊,活似存冬梁的耗子,只得失礼地点点头表示问候。
带玛格丽特走远了,托曼才讪讪地说:“头儿,你昨晚干什么了?这么漂亮的妞,你居然吃饭能吃睡着?”
“你知道个屁,”沃尔夫用力吞下一口生菜“我其实中间醒了几秒钟,我的刀叉是摆向对面的!这说明,我从未动过餐具!而这剩下的四分之一的鸡”
托曼瞅了瞅那个就剩了一个屁股与根没肉骨头的烧鸡:“怎么了?不能是玛格丽特夫人叫她开口了吧!”
“不,不,不”沃尔夫说道“我在醒的时候听见那死女人说……”
拖慢凑了过去,听见了沃尔夫略带痛苦的低颤音:“睡着了倒好,我还担心一只鸡不够吃那!”
二人半晌无语,托曼看了看那只鸡,完整的时候,应该还算美味诱#人,可现在,着实让人无从下口。把盘子推给沃尔夫:“头儿,实在不行舔两口骨头,吮吮鸡屁股,好歹有点油盐味!”
“诺德女人,都这个样子吗?”沃尔夫嘴叼着鸡屁股,目视玛格丽特忙三火四地披上长袍、提上长剑冲出城堡“我突然想去投奔哈劳斯元帅了,听说伊瑞奇那个老东西要被野心勃勃的侄子踹下去了,不知斯瓦迪亚女人怎么样?”
“不知道,头儿。”托曼把沃尔夫的露西放到桌上“但我知道你们差不多高。”
“滚滚!再去给我偷两个鸡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