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巨大的嘈杂声中,门板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瘫倒在地,几根弩箭立刻迎面扑来,左边的士兵头部、胸口各中一箭,屁都没放就扑街在地,另外一位捂着喉咙倒了下去,旁边一个士兵看不下去,用剑给他做了个了结。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亚托大吼一声:“卑鄙杂*碎!”
双手斧立刻将最前面的那个持矛步兵砍死,那泼洒的浆糊拍在身边的战士脸上,吓得哪位扔掉了剑转身就往里面跑。
诺德士兵一拥而上……沃尔夫看也不看那些惨死的斯瓦迪亚人,面无表情地欣赏墙上没有带走的油画,看起来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怕是并不值几毛钱。
“沃尔夫,看这个!”托曼兴奋地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捧着一个周身雪白、浮雕水纹的花瓶“这东西,真漂亮,你拿着当尿壶吧!”
沃尔夫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个花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屋里面还有四五个,兄弟们尿了个爽……”
话还没说完,沃尔夫发出一声垂死般的怪叫,扑上去抓住这个花瓶死也不松手:“谁!谁往里面尿的?!老子要切了他的叉叉!这是远东陶瓷,陶瓷,你懂吗!”
托曼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沃尔夫突然爆发的那可怕吓得他合不拢嘴……嗯,看起来其实还是不甚懂得什么是瓷器。
“这玩意……就是个瓶子……值钱吗?”
安度因被沃尔夫揪着领子拽了过来——当然,还是自己走过来,单单靠沃尔夫的臂力是扯不动的,被安排着坐在一具死相还算好看的尸体上,捧着那个陶瓷不许动。
“要是缺了个脚,今晚你就得吃你身下这位的肉了。”
至于那些被抢救出来的瓷器,第一时间被倒掉了里面黄澄澄的液体,其中一个让沃尔夫欲哭无泪的是,已经几乎快满了,在他可怕的咆哮下,黑加仑军的士兵们以极强的求生欲打来了水,并拼命清洗……
然而没有皂荚之类的物品,还是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那个提出用尿来玩耍的兄弟被命令,回到营地后要把最后一点味道和污渍清洗干净,不然今晚这些瓶子里装过多少原液,今晚他就想要痛饮多少。
沃尔夫和他的士兵们像是旋风一样洗劫了相当多的商铺和民居,对于里面那些老弱病残的斯瓦迪亚人,沃尔夫也并没有半点兴趣发泄暴力。
同时,她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沃尔夫也在告诫自己的士兵“不要让懦夫和废×物的鲜血玷污刀剑”,但对于敢于反抗者,那些惨叫和哀嚎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几家房屋被摧毁,一些男男女女被捆起来作为战俘和贩卖的物品后,吓破胆的提哈市民已经乖巧地学会把宝贵(或者仅仅对于他们来说宝贵)的财物拿出来,让这些还不算雁过拔毛的掠夺者心满意足地跑去下一家。
也许身上挂着好几条金银项链的沃尔夫,被士兵们热热闹闹地扛起来,他们像是凯旋者般大呼小叫,喊着沃尔夫和黑加仑的名字穿过街道,懒得去追逐那些只想逃命的斯瓦迪亚残兵败将。
今天,是一个民族的哀悼日与另一个民族庆贺的日子。
黑加仑军的诺德士兵中的很多人并不懂得,获得提哈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价值,也不懂得以提哈为基地,那帝国庞大的海岸线就此毕露在他们的劫掠之旅中。
他们只想为自己的胜利欢呼鼓舞,和所有付出过鲜血、经历过失败、却又仍旧无所畏惧的战士一样。
如果不是有人将他叫醒,也许就会这么快活下去,至少他想这个样子玩耍个尽兴。
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挣扎,沃尔夫第一次看见这样阳光明媚的街道,这般漂亮端庄的建筑,都匍匐在诺德人的脚下。
格陵兰相比而言,无非就是一个苦难的巢穴,无论人们多么喜爱自己的故乡,多么崇拜严寒带来的勇气,人终究是人,总归是向往着阳光与生命才能前行。
远处越来越趋向平息的刀剑声似乎已经宣告了战争的结束,斯瓦迪亚的旗帜被从城头扔下,诺德人的渡鸦旗,伴随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叫涌上城楼,国王与拉格纳等高层贵族的旗帜纷纷插在
儿时的梦想,如同跨越时光般绽放在18岁的年华,虽然他从未期许过这世界为他准备过什么,但似乎他并未被忽视。
“是沃尔夫大人吗?”略微耳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拽了拽被举到半空的沃尔夫的衣角“刚定大人需要您的帮助……里昂·巴赫就在城里,他希望您能享有这份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