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披鳞甲且携带弓箭、训练充足、甚至拥有哲别头衔的骑兵,也的确算得上是库吉特大军精锐,事实上这只能算一小部分,大多数时候,弓骑兵只是在数量上构成了一大组成。
在这个游牧民族从远方草原迁移而来的初期,遮天蔽日的箭雨确实是他们的标志,也着实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依靠弓箭解决敌人并不现实,骚扰与打压使他们的拿手好戏,重骑兵才是决定性武器,这些甚至身披双层重甲的马上武士,将会把被骚扰到时期最低落状态的对手冲成一盘散沙。
随着时代的推移,四分五裂的部落、铁矿的频发、军队的散漫,让库吉特的威胁降到了当年三分之一不到的水平。
而维吉亚则是北方狩猎之国,据说每一个维吉亚男人会握勺子的时候,就会弯弓搭箭。
而事实上,平均每个维吉亚成年男子都被要求能拉开四十磅弓——即便这个数值杀伤力非常一般,但人人都能做到,便是可怕的动员力。
只要精锐程度足够,在对抗库吉特的时候,维吉亚的弓箭手总是把骑在马上的牧民对射到找不到北,而更加富有且士气高昂的维吉亚骑士,则用对冲回敬那些在他们面前算不得重骑兵的弟弟们。
“希望一切顺利吧。”沃洛宁将杯子里的麦芽酒喝得干干净净“神佑维吉亚。”
“神佑维吉亚。”骑士微笑着点了点头,揉捏着自己两撇漂亮的山羊胡子,目送自己互不知名的朋友远去“我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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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谁都有勇气去维护道义,因为无论是勇气还是道义都需要代价。
如果所有事情的改变,仅仅需要做出选择,那么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是英雄。
“将军,我必须要严肃提醒你一下,我们最好不要涉足这件事。”希尔严肃地看着咀嚼麦片汤的沃尔夫“尤其不要将自己的钱卷进去,您的对手是毫无道德底线的仆格,他完全可能动员自己全部的人力与附庸,组成一支至少五千人的部队。”
“一些拿着锅盖和斧子的炮灰罢了。”安德鲁提出了反义,而且严肃地对沃尔夫说道“将军,你做的事情让所有兄弟感到光荣,这是真正男人的行径。”
希尔不屑地摇摇头,独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嘲弄,像是成年人笑话愚拙的孩子:“假如光荣可以当做武器和饭,那么斯瓦迪亚人早把我们淹死在海岸线里。”
“我们的军队就是依靠着光荣与勇气组成的。”安德鲁似乎情绪有些激动,听得‘嘎嘣’一声,手中的木勺当场牺牲,折成两半“假若我们丢下一个无助的女孩、死去元帅的尸体任人侮辱,那我们又有何颜面面对里米克传下的军旗!”
那面狼爪旗帜在尸堆中被寻觅到,并重新引导者黑加仑军的前进方向。涉及到荣誉和英雄,黑加仑军的老兵上上下下都很敏感,但同样他们也关心自己切身收入与利益。
“嗯,知道了。”沃尔夫打断了争吵的继续升级,长长吁了一口气“不要吵到路易丝小姐。”
昏暗的烛光下,路易丝端着手中的食物,坐在黑加仑军的肌肉大汉之间。在沃尔夫发出命令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不再惊扰这个疲惫不堪的英雄遗孤。
她的眼皮还有些红肿,刚刚见过父亲的尸体、之前被债主惊吓,就是再镇定自若,路易丝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吃一点吧。”托曼看着女孩忧伤的面庞,无奈地摇了摇头,尽可能压低粗大的嗓门说道“这是希尔薇……那个一直陪着你的姐姐做的,这个桌子上没人吃得比你更好。”
路易丝将勺子很勉强地伸进碗里,然后非常勉强地放进嘴里,小声对身边的皇家侍卫说道:“谢谢。”
完全不会安慰人的托曼也僵硬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
“今晚我和路易丝小姐搬到元帅的帐篷里吧。”希尔薇从外面走进来,站在路易丝背后,轻轻扶住女孩的肩膀“我可以保护她。”
小小的路易丝现在需要安慰和陪伴,需要有人替她阻挡悲伤和噩梦,这是在座杀人如麻的各位都代替不了的。
沃尔夫挑了挑眼皮,默许了这项建议,而希尔薇一向是喜欢和沃尔夫怄气的,拒绝也不会有效果。
按这个瓦格良盾女的话说,沃尔夫这个人确实具有领导力,但对于她而言——就是看着不爽。
但也仅限于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大多数时候,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是合格的统帅与能干的手下。
“对了,头儿!”杜瓦克因也很快习惯了称呼回流,看到希尔薇又想到了什么“我问过我爹了他说现在瓦格良人也缺钱用,没法给援助。但是威廉姆斯人要是想抢,你可以通知他一声,雷耶克那个孙子,在牛颈温斯面前就是个穿开裆裤的。”
沃尔夫苦笑了两声,点了点头,他可不觉得威廉姆斯家的崽子们会蠢到连续上门抢两次。
“将军大人!”一个负责门前巡卫的班队长走了进来,向沃尔夫微微鞠躬行礼“拉格纳侯爵派信使传话来,说是如果事情暂时处理完,请到营帐来,他非常荣幸为您介绍他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