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的质问声太大了,直接将面前的幕僚给吓得一哆嗦。
可幕僚心中也很无奈啊。
这明明是陛下定下的圣旨,右相心中不满为何不直接去质问陛下啊。
但这话可不是他敢说的。
等到右相的理智回归了一点之后,他才怒视着眼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来人,备马!我要立马进宫!”
其实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幕僚就很想提醒他来着。
毕竟现在右相是被皇帝禁足了,轻易连府门都出不了,更枉论进宫呢。
但现在右相在不理智的气头上,他可不敢得罪。
而右相气呼呼地走到了府门口,不出意外地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下了。
“让开,本官要去面见陛下!”
“右相大人,陛下有令,将您禁足,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你给本官让开!”
右相说这话的时候真恨不得立马一脚踹上守门的侍卫。
“下官恕难从命。”
那侍卫是直接听命于皇帝之人,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让开。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跟在右相身后的那个幕僚是想劝又劝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府门前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右相自己觉得没面子,这才气呼呼地甩了甩衣袖,直接回到了府中。
“哼!竖子!”
那幕僚轻轻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悄声道:“右相莫要妄言。”
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帝的人,要是右相脾气上来了就这样将人得罪了,那可就不妙了啊。
可就是这一说,右相心中的火气就一下子移到了面前的幕僚身上。
“那你说本官要如何才能去面见陛下?”
“这……不好说,只是在下有个愚见……”
右相现在心情不佳,赏了他一个白眼。
“知道是愚见那你就别说了。”
幕僚的话顿时被噎住了,嘴唇微微张着,却从喉间发不出一个音符来。
右相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才道。
“罢了,你有什么愚见现在快说吧。”
要不是皇帝突然下的这个圣旨,将他之后对燕国的计划尽数打破,他何至于现在如此慌张啊。
却说那幕僚在听见他的话之后并没什么欣喜的感觉,反而有些畏畏缩缩。
“右相,在下是觉得送燕国质子归国并无什么不好。”
“相反,我们或许可以更好的利用这次机会。”
右相不太相信,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狐疑着道:“此话怎讲?”
“想必右相也知道在我们大兴与燕国的交界地带天险之势,在下觉得要是在那里动手的话,对右相之后的计划反而能锦上添花。”
右相的心头微动。
嗯?还有这一层?
大兴与燕国交界的地方的确可以凭借着天险对楚星白下手。
而楚星白一向又与秦芷交好,他要是没能活着回到燕国,那对他们来说也确实是好事一桩。
可理论上想得再美好,还是要回归现实。
“你也知道,我们在两国相交的地界动手并无太大的胜算。”
说到底,他们的势力还是没能将那一片完全渗透,就算是对楚星白动手也不能完完全全地保证楚星白命丧于此。
听他提起这个,那幕僚得意一笑。
“右相大可放心,在下早就已经想好法子了。”
“我们虽然没有太大的胜算,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所以我们只要将祸水东引这一招用得好,那就不成大碍。”
“祸水东引?你想如何?”
“既然那位燕国质子一向与神女大人交好,那要是我们将这祸水引到神女大人身上,还让陛下都知晓了,右相觉得会如何呢?”
会如何呢。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了。
皇帝绝不会容许一个神女对燕国的质子下手。
所以右相猛地一拍大腿,朝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