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考虑的都怎么样了?”
见李长生如此厚颜无耻,刚收完银子就不认账。
在场所有人,都直接傻了眼。
就在他们进退维谷之际。
一个响亮的声音,却从外面传了过来。
“李长生,国家自有法度在,谁手里有地契,那些土地就应该归谁所有。岂能任你这样,肆意妄为地巧取豪夺。”
“否则的话,将国法置于何地?”
本地官绅,地主纷纷侧目去看,发现来人竟是姜厉。
他们知道姜厉,来自姜家。
是太后的娘家子侄。
根本就不怵李长生一个太监。
于是乎,一个个心思就都活络起来。
想着该如何做,才能抱上这根大粗腿。
李长生拊掌赞道:“姜将军说得好,那我们就按照国法来处置,你看如何?”
姜厉见自己坏了李长生的好事,对方不但不怒,反而还在那里嘿嘿的笑。
这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刚才狠话都已经说了出来,自然是没有退却的道理。
更何况,这些年来,他们姜家在这京畿之地,可是圈了不少良田。
岂能任凭李长生一个太监染指?
他定了定心神,扯起嗓子,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是自然,倘若都像你这样以权谋私,肆意妄为,国将不国!”
那些官绅地主们闻言,纷纷出言附和。
甚至还都鼓起掌来,称赞他姜厉为国为民,是社稷栋梁。
听到这些彩虹屁,姜厉也有些飘飘然。
直接用鼻孔对着李长生,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
李长生自然是不甘示弱,他目光一凝,死死的凝视着姜厉。
“姜厉,既然你如此熟悉国法。可知道全军覆没,还做了俘虏,该当什么惩罚嘛?”
姜厉见李长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表情立即就黑了下来。
“这是我们军方的事情,你一个宫里的太监,没权过问!”
李长生见这姜厉,竟然拿自己的身份说事情,就又忍不住乐了。
“呵呵,姜厉,我是宫里的太监不假,可我同时也是陛下钦点的监军。对你这个主将,具有监督的职权!”
“现在本监军,怀疑你私通天道盟,故意贻误军机,害得全军覆没,堕我大武军威!”
“来人,将这姜厉拿下,交由皇城司会审!”
听到李长生突然动真格的,在场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姜厉也万万没想到,这李长生如此不留情面,上来就图穷匕见。
“我乃姜家的人,是太后的子侄,谁敢动我?”
听到他这句怒喝,那些军士都踯躅不前。
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李长生。
李长生喝令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乃国法,谁敢忤逆?”
“纵然是太后在此,也肯定不会包庇你这个乱臣贼子!”
“拿下!”
这次上手的人,乃是东厂的武装太监。
在他们的眼里,
没有姜家。
也没有太后。
甚至,都没有陛下。
只有李长生这一个督主。
“我看你们谁敢?”
姜厉突然抽出腰间佩剑。
守在外面的龙骧卫亲兵见状,也都纷纷冲进了衙门。
和东厂的武装太监,形成了对峙局面。
姜厉见亲兵们赶到,也就有了底气,就冲着李长生厉声喝道:
“李长生,你不过就是个下等的太监而已,也敢动我?”
“信不信本将军,今日也效仿司马穰苴,杀你这个监军,祭旗立威?”
“来人,把这个死太监,给我拿下,回到神都后,送交太后处置!”
一名姜家的家将闻言,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提刀就想要去抓李长生。
见此情景,李长生的嘴角之上,扬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话间,他拔剑出鞘。
利刃破空,划出一道绚丽的光弧,破空斩了过去。
那个倒霉的家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被利刃划破咽喉。
他目眦俱裂,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一个字还未出口。
就“哇”的一下。
仰天吐出大口的鲜血。
瘫倒在血泊之中。
尚未死透的尸体,还在痛苦地抽搐。
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只感觉毛骨悚然。
谁也不曾想到,这李长生竟然真的敢当众杀人。
就在全场一片死寂之际。
只见李长生,用掌心擦拭掉,剑锋上的鲜血。
继而,又将焕然一新的剑锋。
展示给众人看。
“这是临行前,陛下亲自赐给我的尚方宝剑。”
“三品以下的官员,本监军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尔等是觉得自己的官职,在三品以上。”
“还是也想要试一下,这天子之剑,锋利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