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语气有些冰冷:“不管为了什么,他做的这些事,太不择手段了点。”
陈遗珠:“不择手段?呵呵……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来京城之后,你和我关系最近。你心里有正义,一本一眼,刚直不阿。你觉得人坐得端,行得正,这天下就能太平。小茹啊小茹,姑姑不得不说你一句,你太天真了。你所认为的正义,太孩子气。而成熟的正义,都缠绕着肮脏。对付恶人,就要用邪恶的办法。那个喻三水,地下室里没藏钱,更没藏黄金。但他买凶杀人,贪污公款,身在银行系统,操纵基金私募投资,卷走的钱,十个,一百个六千万都是少数。丁子辰的老爸,买官卖官,贪赃枉法,死了更是活该。”
白茹问:“所以,喻三水不是吞枪自尽,对不对?”
陈遗珠:“不错!”
白茹又问:“丁子辰的爸爸,会是下一个吞枪的对不对?”
陈遗珠:“都吞枪多没新意?他可能吃安眠药啊,或者可能割腕啊……”
白茹说:“姑姑,我有些累,今天就不去那个晚会了。”
陈遗珠叹了口气,支支吾吾半响,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小茹,你爸很多事情都不和你说。他宁愿你误会着,甚至宁愿你恨着他。都无所谓,他只是一心想要你好。想要你这辈子能活的太平盛世,能活的无忧无虑。他这些天……这些天……总是念叨一句话:丁卯年,庚午月,死了一了百了。”
白茹冷笑:“又在算计着整死谁?”
陈遗珠没再说什么,站在门口,闭上眼睛,似乎替陈奉天赶到憋屈,也替白茹赶到伤心。
良久,她说:“算了算了……你父女两个的事,姑姑搅和不得。今天你不去就不去吧。反正这些天来,你这丫头也没少干折损你爸面子的事情。我进来了,接个卫生间。陪着那些富家太太们喝了一肚子酒,又忙着来喊你,忙的什么都忘了。”
白茹大惊!
我去!
陈遗珠竟然要进来!
卫生间门口摆着洗衣机,洗衣机旁边是洗漱池。对面是马桶。
然后最里面是浴缸。
房间很大,二十来个平方。
马桶和浴缸用毛玻璃隔开。洗澡的地方独占十个平方。
毛玻璃什么效果?
就是看起来模模糊糊。
看起来模糊,浴缸里有没有人,有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那还不是一眼就瞅个明白了。
倘若陈遗珠发现了白轩,并且发现白轩脱了个光洁溜溜躺在浴缸里,非但如此,白茹竟然也在这。
这特么还怎么解释清楚?
就算明明没什么,今天这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两人要洗鸳鸯浴。
白茹又灵机一动了。
她一咬牙,直接脱了裤子。
脱了裤子还不算,把上面的织针衫也扯了下来。
顾不上找个好地方搁,随便往地上一丢,噗通,跳进了浴缸。
白轩大眼瞪小眼。
目瞪口呆望着眼前近在咫尺,跳到自己身上的白茹,傻傻的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白茹:“我跟姑妈说在泡澡,衣服没脱,头发没湿,浴缸里还有一个人,怎么解释?”
白轩指了指她扒掉扔地上的衣服,还没开口,白茹就回答了:“你泡澡穿着衣服啊?”
得!
做戏做全套,白茹很周到。
嘿,上面这句话还挺顺口的。
白茹这么干,还真是天衣无缝。
门打开了,陈遗珠坐在了马桶上。嘘嘘声传来,白轩听不到了。
因为白茹直接一脚把白轩踹进水里。
她和白轩对面。
白轩刚刚躺左边,她现在躺的是右边。
此刻,白轩躺在下面,她躺在白轩身上。
好在今天是泡泡浴,上面一层肥皂沫,不怕被人发现。
但这个姿势,仔细寻思一下,脑补一下,乖乖个隆咚,这是要怀孕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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