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拖太久,不喜那边,说不得还提前回来,咱们深入探讨给家里添丁进口的大学问。”
这是房中的私密话,也就巧娘明白里面什么意思,顿时脸恼的跟大红布似得,轻捶了一下丈夫,细如蚊声的却说了一句。
“那......巧娘等夫君......”
贴近的一帮女人不明白话里什么意思,却跟着起哄,吵吵嚷嚷的伸手:“妾身也要!”
“夫君,我们呢?”
“妾身要抱!”
二十四人一开口,顿时像是菜市口嗡嗡的一阵乱响,村里大大小小的老爷们看的那叫一个眼直,这些女人单独拧一个出来,都比家里大脚大屁股的粗壮婆娘,好看不知多少。
.......这么多好看的婆娘,不知大柱怎么忙的过来啊。
那边,耿青也没端着架子,上前跟每个女子抱了抱,还被趁机亲了一口,急得巧娘跺脚,想要将夫君拉出来,怎的挤不进去。
过得一阵,耿青擦着满脸朱红唇印出来,忽然又抱了一下巧娘,搂着她脑袋贴着胸口,低声道。
“夫君要走,家里便托付你了,照顾好娘。”
小妇人缩在他怀里,轻嗯了一声,鼓起勇气从男人怀里出来,仰起头迎上灼热的目光,吸了吸鼻子,笑起来。
“夫君快些走吧,别耽搁太久,外面还县尊他们等着送行。”
“嗯。”
耿青点点头,转身走上马车,朝周围拱手一圈:“诸位乡亲,青家中母亲、妻妾就拜托大伙看顾一二,往后回来,定当报答!”
人群里,有声音叫道:“大柱,放心去就是,谁敢不规矩,村里人一起打死他!”
村中百姓多是沾亲带故,耿家村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往后做了大官,开枝散叶,再提携最村里的后辈,那就是一个大家族了。
稍聪明的都知道,这种结果眼上跟自家前途过不去,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实在。
毕竟大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每天晚上在村口吹嘘,还不带重样的,羡煞的村里小年轻,心都跟着在飞。
这次耿青出门,甚至还专门在村里挑了两三个聪明的青壮跟随,以后能否过上好日子,全系在上面了,旁人要是敢动耿青家中女人,怕是全村老老少少都敢拿刀将人给弄死。
说不得县令还会偏帮自己村里人这边,不少人望着渐渐出村的马车,心里几乎都是这样的想法。
马车吱嘎吱嘎上了山道,村里人也跟着出来,那边早已等候的县令带着一众官吏端了酒水上前践行,有意无意暗示到了太原,耿青能在晋王面前替他说说好话。
随后,招来队伍的衙役,叮嘱对方路上如何小心谨慎的话,这才拱手道别。
马车驶出人群,向西南过去,耿青撩开帘子回望,远方的山道间,村人、母亲、妻子仍旧站在那里朝他挥手送别。
这种牵挂,是他后世从未有过的。
“大春停一下。”
他叫住外面驾车的大春,从里面出来,跳到山道上,望着远方还矗立的一道道模糊的身影拱起手,躬身拜了一拜,这才收拾了心情,驱车离行。
飞狐县至太原,走官道将近七百里,若捡偏僻山路,抄捷径,大概五百里左右,几年前逃难长安时,走的就这种,大抵到太原用不了半个月。
“九玉,有空上马车,咱们下盘棋?”
途中无聊,耿青朝外面骑马的宦官喊了声,后者骑着那匹青骢马,看了他一眼,抽响鞭子,飞快跑去了前面。
“得.....自个儿下了。”
不久,车厢摇摇晃晃里,捏着棋子迷糊的睡了过去,众人也没叫他,短暂的休息过后,继续沿着山间的泥路继续前行。
天色渐暗,下起了春末最后一场雨。
划过天空铅青的雨幕,远在河东太原,晋王府内,李克用拉着名叫盖寓的老人,一连数日都在做着人口集中的事,以及对幽州先下手为强谋划。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