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是沙陀人,贵为晋王,然而起家时,杀过不少无辜百姓,名声并不好听,这贤士良才少有能到他麾下,到的如今能当大用的,唯有面前这位跟自己许久的老人盖寓,其余全是沙场猛将。
想着,他收回思绪,与盖寓商讨了如何出兵,立名目的事,门口有府内的小吏从外面来到门口。
轻轻唤道:“启禀晋王,驿馆的文吏遣人快马来报,说名叫狐先生的人递了名帖,距离太原不足五里,估摸此刻已经到了城外。”
哈哈,孤正愁没有大才之士,狐先生这就到了。
算算时日,正好半月之期!
李克用猛地一拍大腿,拉起还在看文书的老人就往外走,言语间都是兴奋:“立即备车备马,点上五百军士,随我出城相迎。”
边走边下达一层层命令,甚至厨房那边也要动起来,舞姬召集等会一起上堂,待到了府外,送盖寓上了马车,翻身骑上他那匹坐骑,一抽鞭子,领着兵马去往繁杂的街道,一路赶往北门。
出了城门,李克用骑马赶在前面,正眺望远处,身后紧随的马车陡然噼啪一声,紧接便是一声‘轰啪’他回头,整辆马车轮子歪塌下来,一眼便能看出是下方的车轴断了,拉车的马匹受惊,在原地不安的踢着蹄子。
赶去的兵卒将马控制好,解下缰绳的同时,也有士兵扒开歪斜的车厢,将里面受到惊吓的盖寓搀扶出来。
李克用脸上顿时泛起了怒意,踩着马镫翻身而下,那赶车的士兵吓得瘫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挑到不堪大用的马车就罢了,孤不怪你。但平日懒惰懈怠,这便是你失职,今日孤还要待贵客,弄出令孤难堪之事,杀你有何话说?”
‘锵!’
腰间佩刀拔出,李克用抬起刀尖架去那士卒肩头,那边浑浑噩噩的老人才回过神来,正要劝阻,远处陡然响起车马远来的声音。
唏律律——
一匹青葱大马先一步跑在前面,上方身影纵马飞奔过来,就在周围晋王侍卫拔刀里,勒停了战马,抬手一拱。
“九玉代我家先生,拜见晋王殿下。”
那边,李克用垂下刀锋,先前还挂在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将佩刀丢给一旁的侍卫,抬手还礼,目光却是越过下马的男子,投去正缓缓过来的马车。
口中低声吩咐。
“将这不长眼的拖下去,回王府后砍了。”
两边有侍卫上来,压着那士兵肩头拖起来,兵卒挣扎求饶,缓行过来的马车渐渐停下,耿青掀开帘子正下来,笑呵呵拱起手上前行礼。
“青,拜见晋王。”
“殿下饶命.....”“饶命啊!”
挣扎的人拖行中大喊,令得李克用皱起眉头,不过脸上保持笑容,拱手还礼,“耿尚书当真守信,孤盼望多时,走,先入府,孤已备了酒宴,为先生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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