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夜色不早了......”
她发丝还有些许湿漉,青丝尖上水渍滴在男子的肩头,妇人今年也不过二十六七,十几岁时便已是出落的美艳,否则也不会尚让强娶为妻,经过这么多年,身姿、相貌更盛以往,对于讨好男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十足十的撩拨人,当然她的眼界也颇高,身份寻常男人,自是看不进眼中的。
耿青也不是青涩小子,对于她的撩拨,没有窘迫,反而是一种享受,不过眼下轻轻拍了拍女人手背,蹭着女人脸颊、红唇,也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看着书信上的内容,口中说道:“消停会儿,等我看完家书。”
‘嗯。’刘氏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男人后背的意思,反而时不时的吐出暖暖的气息吹去耿青耳边,红唇轻含着耳廓,发出像是猫儿般呻吟。
“雍王......你看完书信,多看看妾身......妾身上下都已洗净......白白红红的......你闻闻香不香。”
女人探过头去,想要吻去男人的嘴唇,耿青抬手按着她口鼻,推到一旁,神色也变得严厉。
这么多年身居高位,自有一股威势。
刘氏顿时被吓了一跳,这才从耿青背后离开,胆怯的立到一旁。
见耿青又偏回头,颇为难堪的立在一旁,不敢离开,也不敢靠近。
一直持续了好一阵,耿青逐字逐句看完信里内容,刘氏这才见机弱弱的开口:“雍王,你是嫌弃妾身吗?”
那边,耿青放下书信,提笔在空白纸张上写下一些内容,此时也随口回应妇人,让她不用多心,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做事时,不希望被打扰。
“世道不宁,你这样做也是自保之道,只要不祸及旁人,就谈不上对错。”
得到耿青这句话,刘氏抿了抿嘴唇,忍不住高兴起来,重新换上笑脸抱了过去,半道被耿青瞪来一眼给止住,只得乖乖溜去床边,脱下鞋袜钻进被窝。
“夜里凉,妾身先给雍王暖暖被褥。”
妇人搂着被褥只剩脑袋留在外面,看着灯火下神色专注写着书信的男子,想起耿青之前说‘自保之道’的话,心里有所感触。
“妾身不过一个女子......这世道里,不是被这个男人得到,就是被那个男人夺去,妾身还想活,只能委身他们......总比狼心狗肺的.......”
“嗯。”耿青抬起脸,看了看烛上的豆焰,笑了笑:“至少你没祸害谁,比一些富易妻、贵易友的人好上太多。”
裹着被子的刘氏附和的点点头:“对对,妾身就是这个意思。”她伸出指头掰着说道:“雍王你看,妾身被尚让强娶,最后他亡后,妾身才跟了时溥,后来时溥被先帝所杀,妾身又被赐给敬翔为妻,如今他被抄家,妾身这才入了雍王府,说起来,我也算从一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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