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贞正思索着怎么走,才能赖颗子儿,就听到这话,她笑了笑,“不在房里,那在哪儿?”
“小的不知,小的会盯紧他。”
“嗯,你下去吧!”
“是!”杨达行礼退下。
崔九贞将棋子儿放在谢丕指的地方,笑嘻嘻道:“你再多让我颗,我便让你多抱一会儿,如何?”
“咳……”谢丕睨了她一眼,“姑娘家,矜持点儿。”
矜持?
崔九贞歪着身子,玲珑的曲线毕露,勾唇道:“你不就是喜欢我不矜持么,还装呢?”
谢丕抿唇,隐晦地朝玉烟看了眼,后者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即待着如云退了出去。
他伸开手,撩了袍子。
崔九贞乐了,起身扑过去。
啧,这个闷骚的,这么想要,偏偏嘴上就是不肯说。
“你这般缠人,也只我受得住了。”
谢丕揽着她的腰摩挲着,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好闻,暖香勾人,让他忍不住离得近了些。
“父亲说,皇上已经拟了旨给你我赐婚,应当是等老师回来,便会着人过来宣读。”
“嗯?”
崔九贞没有多少惊讶,不过还是开心的,她抬眸笑道:“那我要不要先叫声相公来听听?”
谢丕差点儿呛到,他瞪着她这张调笑的嘴儿,又心痒又无奈。
“也不怕教人听了去。”他叹口气,止住心间的躁动。
崔九贞窝在他怀里,“我怕什么,皇上亲自赐婚,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了。”
他勾唇,眸子里像是揉碎了星光,满目光华。
“是,这辈子都是你一人的!”
崔九贞满意,嘚瑟起来。
“你觉着,那孙瑞昨夜会去哪儿?”
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得不想再动。
“不论去哪儿,总归没出了府。”
“倒也是,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动作,也是不简单。”她说道:“我询问过梁管家,此人少年时期便跟着我父亲了,从前还为我父亲挡过不少灾,因此深得府中信任。”
可,越是这样的人,背叛起来,才越令人想不到不是么?
谢丕眯起眸子,“你这般等着,是想瞧瞧他与正房有何瓜葛?”
崔九贞没有隐瞒,“他如此忠心父亲,现下却背叛了他,你不觉着奇怪,那温氏有什么值得他效忠的?”
谢丕明白了,竟是还有这样的勾当。
这温氏的手段当真不少。
“当心些。”多的话他没再说。
“我省得。”崔九贞自然明白狗急跳墙这个道理,只是,她不会给她机会。
这次,她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只是,祖父怕是得提前些日子回来了。
又过几日,天儿忽地晴了起来,冬阳高照,令得午后稍稍有那么些暖和。
好几日不见踪影的崔恂也出现了,他面上来不及拾掇,青褐一片。
崔九贞实在看不下去,让玉烟下去给他清理了。
收拾干净,崔恂对自家闺女道:“我准备去温家走一趟,商议温氏的事情。”
崔九贞闻言,抬头看他,“父亲不若再等一等,有些事,女儿也想查个明明白白!”
崔恂惊讶,“何事?”
“父亲日后就知道了。”她笑道:“父亲如何看待孙瑞此人?”
“他跟着我已有二十余年,是极为忠心正直的。”
果然,她这个父亲,是当真从未怀疑过身边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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