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的伯父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还被打成重伤,听说骨头都断了,那温家子如此狠毒,您不治他的罪,竟还将璟哥儿关起来。”
皇后抹着泪,“您是不是不喜我了,不喜张家,若是您直说就是,臣妾……呜呜呜……”
“皇后啊!”他一脸无奈,“此事原本就是两个孩子的小打小闹,可牵扯到民众,朕也是不得不给个交代,否则天下人不得说朕有意偏袒张氏么?”
“管他们去说,我看他们就是看我张家不喜,对我不敬。”
“没有的事,你是朕的皇后,一国之母,谁敢对你不敬。”
看着皇后连称谓都不带,想来也是急了。
皇帝觉得心累。
“……还有那李梦阳,他哪里是针对张家,分明是针对我。”
“皇后多虑了,他……”
“呜呜呜……”
皇帝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中,“你那两个弟弟,你也不是不知道,许多事朕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莫再闹了。若真计较起来,群臣联名上奏,朕便是不想罚他们,也不得不罚的。”
皇后一听,哭声停了些许。
显然,对于两个弟弟的事,她不是不知道。
可她护短呀!
自己的亲弟弟,哪能真让他们出事儿。
“那……璟哥儿呢?”
“朕得安抚其他人,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再说了,只是换个地方躺躺。”
皇后动了动唇,到底没再反对。
安抚好了皇后,皇帝立即去了西阁召来崔恂问话。
从他嘴里得知个大概,心里也嘀咕两句。
这张璟年纪不大心都倒挺大,崔家就这么两个闺女,竟然都想要。
说起来,他也听说了那件事,“你家长女既已退婚,可要朕另外给她指门婚事?”
这是极大的恩典了,至于崔元淑,他只字不提。
崔恂忙谢恩,“臣谢陛下关心,父亲的意思是,不若缓个几年,多挑挑,挑个好的。”
“此言有理。”皇帝点头,“若是瞧中谁了,跟朕说,朕替她赐婚。”
“臣谢陛下恩典。”崔恂高兴应下。
最后说起温家和张家的事,崔恂也替温悸美言了几句。
“那孩子是臣妻侄,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本质不坏,又是为了我儿才出手打伤人,臣到底不好干看着。”
对于这个,皇帝深有体会,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哄好皇后的。
“咳咳,朕明白,本就两个孩子的事,朕也不会过多计较,牵连朝政。”
崔恂眸子一转,听出了这话里头的意思。
这是想两边安抚,轻拿轻放了,倒也不是不行,只要温悸没事,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道:“圣上英明!”
皇帝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很是满意。
崔恂心中忧虑,皇帝对张家的偏袒实在太过,若再不加以制衡,恐怕于社稷有碍。
这些话他没有在皇帝面前说出来,或者说,还不到时候。
待回了府中,温大老爷早已等候多时,忙询问了他。
崔恂摘下官帽搁在一旁,“圣上说了,不会有事,悸哥儿在狱中也待不了多久,你可放心。”
闻言,温大老爷安下心来,“那,张家……”
崔恂睨了他一眼,“兄长,此事你就不要再过多牵扯了,免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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