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没砸他,但兴奋之余还是闯了祸。那熟铜棍一不留神,狠狠砸在了院子里那把木椅子上。顿时轰的一声,木屑飞舞,整张椅子不是“断”开,简直就是“碎”开。
二姐也为之一愣,总算是收住了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高龙藏嘿嘿一乐:“瞧刚才你那模样啊,活脱脱一个女齐天大圣了。”
就在这时候,禅心书店的房顶嗖的一下坠下一个人,轻飘飘的落地仿佛一头大鸟。紧随其后的是朱天雷,看样子反应比前面那人慢了一点点。
前面这个,自然就是夜枭那老家伙。
夜枭和朱天雷都听到了动静,还以为这黎明时分发生了什么状况,当即冲了过来。只不过到了院子里才知道,竟然只是二姐在练功,可能只是练功的动静太大了点。
夜枭没说话,因为这老家伙平时话就不多。但是当他看到那椅子仿佛被炸碎的状态,以及二姐手中那根似乎有点熟悉的熟铜棍,顿时瞳孔一缩,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究竟是几品?!”
前几天高龙藏实言相告了,说了几个人大体的修为,为的是让夜枭心中有数。毕竟要共同迎敌,这方面是不能掩饰的,否则就是对自己战友的不信任,也会影响老爷子的综合判断。
只不过,高龙藏介绍的时候,说二姐可是“气劲三品”的高手。
可是夜枭今天一看,特别是那椅子近乎爆破炸裂般的痕迹,总觉得一个气劲三品高手,不会有这样的强度。当然,他也很讨厌别人对他说谎。
二姐乐呵呵的笑了笑:“昨天是三品,但刚才刚刚突破,这不兴奋起来一不留神,就自己挥舞了起来。”
刚突破啊,难怪了!夜枭点了点头,紧紧的盯着二姐手中的熟铜棍,说:“你师父是谁?”
二姐笑了笑,回答的简单至极:“我姓孙。”
我姓孙,短短三个字似乎答非所问,但却解答了一切问题。
夜枭点了点头,怔怔的说:“他人呢?”
二姐顿时沮丧了起来,一旁的高龙藏叹息说:“走了。本来得了重病不能动用气劲,但就是因为对付这个吕奉仙,为了救我们几个,提前走了。”
夜枭也似乎有些感慨,似乎是对他那一代人的追忆,苦笑一声沙哑的说:“可怜一个个老英雄,到头来终不免黄土埋白骨。丫头你好好练,老孙这棍法是极好的,把它传承下去。哎,只可惜这老孙……要是摊上他当年,三个吕奉仙也不够他一个人砸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厉害的当年。一个以暴力为名的气劲一品,果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夜枭背着手走了,朱天雷先行一步去开了刚修好的大门。只听夜枭还微微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有感而发的吟哦一首诗:“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高龙藏刚才还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气氛之中,随即就cha科打诨的笑话二姐说:“听,老爷子笑话你是女孙猴子呢。”
“去你的,不服气打一架。”二姐捋起了袖管。
“得了吧,谁跟你这个暴力女汉子打架。”高龙藏苦笑,“奶奶滴,老药匣子赶紧给老子治好啊,不然夫弱妻强,这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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