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得了逐光剑,苏漓便日日将它带在身边,明显可以感觉到逐光剑与自己的共鸣更加强烈,但是苏漓的修为尚低,并不能与之建立有效的联系。
转眼半月过去,苏漓日间运转素心玉清诀,晚上炼化凝霜草,水到渠成突破炼气六层,甚至已经触碰到七层的边缘,但她并不急于突破,而是专心打磨自己的根骨肉身,毕竟这才是她修炼的根本。而有了容隽的日日教导,她也没有了下山的必要,只在初七那日随容隽下山听课,其余时间一概呆在山上潜心修炼。
那日纯阳殿前听课完毕,苏允凰说自己过两日在演武场有场对决,问苏漓是否前往观战,苏漓本是兴冲冲地想要答应,却见容隽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只能悻悻摇头,说自己学艺不深,只怕看了也无多大用处,只能预祝苏允凰首战告捷了。苏允凰倒是笑笑不以为意。
实则以苏漓的眼光,看筑基境界的修士对决,无异于看三岁小孩推搡玩闹,实在没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冲着苏允凰的面子,以及抱着想要碰上余长歌的心思才有了答应的念头。苏漓没有机会下山观战,其他几个师弟倒是耳目灵通,隔日便将演武场上的精彩对决绘声绘色地对她描绘了一遍。
“今次余长歌和苏允凰可是大出了风头啊!”望舒说到兴处两眼放光,“尤其是余长歌,越阶挑战,七连胜,打得几个神通境的师兄脸上无光,丝毫没将师兄们的面子放在眼里,苏允凰倒是彬彬有礼的,也是连胜五场,不过看着她态度还算谦和又长得跟仙子似的,师兄们倒也没有给她脸色看。”
苏漓笑笑听着,应了一句:“他们二人早已是筑基大圆满,不过是为了夯实基础而没有急于破境,若论修为,应当是不输寻常神通境修士的,若说欠缺,也不过是缺了实战经验,我猜以后这演武场一定是两个人最常出现的地方了。”
望舒笑道:“师姐入门不到一个月,却是见识不凡了,我也是这么听其他长老点评的。不过那个余长歌倒不像欠缺实战经验的,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听观战的师兄们说,那人下手毫不留情,根本不像比试斗法,倒像是生死相拼似的,几个被他打败的师兄都负伤不轻呢,所以如今门内的师兄们对他是又怕又恨,而且被他打伤的修士有一个跟天榜第二十九名可是同族兄弟,好像是叫薛统,我听说那位薛统师兄已经跟余长歌约战了,那可是神通境五重的修为,余长歌跟他可差远了。”
苏漓闻言,心中一动。这余长歌看起来并不像是个蠢人,怎么竟给自己招敌了?
望舒虽多说了两句,却也没有把其他山门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片刻便将话题转开了,苏漓兴致缺缺,便没有仔细去听了。
“再过几日就是八月十五了,这在俗世是个极其重要的团圆日子,便是在蓬莱,弟子们也是有过的,多年离家未归,大家也都将蓬莱当成了自己家了。”望舒说到此处,其他几个师弟似乎是想起了家人,纷纷垂目,各自难过。“师姐初来大概不知道,蓬莱有个惯例,便是每年八月十五晚上,各山门组织赏月宴,纯阳殿前还会有放飞天灯祈福的活动,我们空芨山因为人少,师尊每月十五身子又不适,所以一直没有举办什么活动,只是由小杨炒几个菜,烫一壶酒,吃喝一番了事,也只有童潜光会溜下山去找其他女修士们一起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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