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差点把皮阳逗笑,心说今儿可算遇见老泼皮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皮某想走谁也留不住,不过老东西你既然让我把话说清楚,那我便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他说完便大步跨了回去,正打算绕开挡在身前的学子,众人却低吼一声挡住了去路。肖瑗也急忙走过来焦急道:“皮大哥,你快走吧!”
“瑗儿,你让那贼子过来!”孔轼喝止住肖瑗,旋即又对其他学子沉声道:“你们也让开,老朽平生还从未让人骂过德行败坏,不学无术。他若是不说清楚,今后老朽在同僚大儒们面前,还有何颜面可言?”
文人相轻,自古有之,同僚们若得知他被一个小辈辱骂,还不得笑掉大牙。文人之间,名声重于性命,孔轼如何能轻易放皮阳就此离去。
学子们听了老师的话,让出一条通道,肖瑗也叹了一声,默默走开。皮阳舌头顶着上嘴唇,走在学子中间左看看又看看,满脸戏谑,那模样就好像是在看一群丑旦似的。最后来到孔轼跟前,只见他背着手立在原地,脸上已恢复了初见时的红光,不见吹胡子瞪眼,亦不见满面怒容,只见眼中射出的火光,表明他其实已出离了愤怒。
皮阳淡淡地望了他几眼,忽的轻笑出声。孔轼厉声喝道:“贼子何故发笑?”
皮阳神色轻蔑,摇头啧啧道:“我笑你百无一用,却死要面子---虚伪啊,虚伪!”
“放肆!老朽乃国子监八品学官,汝信口雌黄,竟数次诽谤于我,我定要禀明知县大人,将你定罪!”
孔轼虽然不在国子监讲学了,但品级还在,平民辱骂官员属于以下犯上,他说这话并非大言不惭。
皮阳厌恶的扫了孔轼两眼,呸了一声道:“告去啊!我要怕了你是我孙子。寇准是什么人,是敢跟皇帝吵架的铁憨憨,要听见你个老不修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只怕把你说得更一无是处。
孔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直点,正欲说话,皮阳却率先出声道:“哎,哎,你指,你再指!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说你德行败坏,你还不承认,气急败坏了吧?”
见老师屡次受辱,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皆都大声指责皮阳胡说八道,老师明明是被他给气得,算不得失了礼数。其中一个学子上前怒喝道:“无耻渔夫,无乃尔是过与是?尔辱骂恩师在先,妄言恩师无知无德在后,今日你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等便去衙门告上一告又如何?”
皮阳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扫视了一圈,向远处招手道:“田兄,你来一下!”
田颜伊毕竟在孔先生席下听过课,刚才见皮阳又要上去和老师硬撼,他左右为难,便站得远远的,不评是与非。此时听见皮阳的召唤,田颜伊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道:“皮兄,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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