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一首流光飞舞间,河畔的人,当真沾了一身春雨绵绵,无关风月,只有道不尽的潇洒风流。
“吾中意。”天不孤轻轻卷着额前一缕红丝,半闭着眼,小声着问,“还有吾更中意的礼物吗?”
“很多很多。”
“是真心吗?”
“自然是真心的。”
天不孤蹙眉摇头,“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可惜,公子心头有事,未留太多时间给吾听这真心。”
柳青衣略微尴尬,“师长有急事,以后若有时间,我会常来找你。”
“真元紧锁心脉,一身内元不得尽展,如蛟龙困锁浅滩,公子是要天不孤,解了这困龙之锁呀。”天不孤左眼隐现光芒,柳青衣筋脉束缚,尽在眼底,“龙出浅滩,便游四海九天,蛟龙如何记得,浅滩旁春雨绵绵?”
“大夫高看了,江湖小虾米,游走江河间,求得,不过是一场快意,岂可与龙并论?”柳青衣抱着墨琴,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吾无翻云手,岂可覆江河?”
“公子真心得好生心狠,连一点欺骗的余地都不愿留呢。”天不孤叹息,“是厌恶身旁血艳吗?”
“我才是一身浑浊,你活得清醒自在。”柳青衣说得诚恳,“是真有急事,否则,我也不愿解这镇锁。”
“真气凝结筋脉之上,莫说印入时,是何等痛苦,便是真时时刻刻的窒碍与刺痛之感,亦是让人郁结..啧啧,下这封印之人,好狠的心肠。”天不孤伸出一指,顺着柳青衣心口经脉,轻轻移动至咽喉处,“让人痛不欲生呀。”
“我认真的,别吓我了。”柳青衣伸手抓住那点在咽喉间的手中,“求你帮我一次。”
“公子占尽便宜,却不愿付出一丝,如何让天不孤觉得公子是认真呢?”天不孤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青衣,也不介意掌心命脉正被人握在手中,“公子如今,执吾之手,却不愿留在这春雨之中,是戏弄,还是愚弄?”
流光飞舞,这首歌,有种蛊惑的美丽,妖冶到了头,反而让人感觉不到俗套的轻佻,真的很合适天不孤这个人,这是一出戏,那就认真地好好演下去,真心入戏,戏亦成真。
柳青衣不知道身前的人是男人或是女人,他也没那个兴趣知道,他只知晓,这是一个生得很好看的人,他身上有种不容于世俗的美,认真欣赏这美,美的事物,总能让人忘了忧烦,就像如今,天不孤只要凝力一指,柳青衣只要聚元一握,绵雨软寒的美好情景,立刻会变得腥臭。
天不孤是风雅妖冶的人,柳青衣是个容易沉迷戏中的人,这两种人,都是不愿破坏这种好情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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