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舍利你不愿我来保存,那么将来,总会再见的。”慕容情略有些烦躁地看了眼被毁了一半的薄情馆..
“抱歉。”
“你再说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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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只问一个问题。”御剑飞行,剑子仙迹只凭方向感前行,他不知该往何处..
“说快..一些,好..痛..好困..”柳青衣趴在剑子仙迹的背后,胸口很痛,人有些迷糊,他的伤势很重。
这次是意外,下一次就是真正的生死了,柳青衣骤然惊觉,血舍利已经将太多人卷入其中,对莫召奴的承诺他不可不守,对素续缘的安危他不得不念,对死神的阳谋他不能不防,戏子入画,入画方知这进退之间的两难,两难的决断啊…
“除了去龙宿那里,现在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而那个地方也刚好有可以医治你伤势的人?”剑子仙迹停下飞行,他暗自传导内元至柳青衣体内,希望借此缓和其伤势..“如果没有,吾除了可怜你做人失败以外,顺便得提醒你一下,吾所认识的龙宿,绝不可能放任伤害自己同门的人。”
龙宿或者不会为所有的儒门中人出头,但对于在他羽翼之下的人,无论是谁,只要动到了,只要这是非缘由是龙宿所认定的是非缘由,那么..你再绝世惊天也好,你再系出名门也罢,儒门龙首怕过谁人?
“千竹坞…天..不孤..不可让龙宿..知晓!”柳青衣如呢喃般地告知剑子前去千竹坞的路线,在昏迷前一刻,他拿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了剑子的脑袋,这似乎是他不满剑子说他做人失败,剑子仙迹被这孩子气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楞,稍一回神后..
“难怪龙宿从不疑你..哈!”
轻笑声中,剑子仙迹御剑疾飞,一面飞行,剑子一面作想..
今日这件事,是不要告诉龙宿好,还是不要告诉龙宿好,或是不要告诉龙宿好?
“真是难办呀。”隐隐约约,在道者的心里,一种潜藏已久,欲将那一身华丽之人惹毛的冲动正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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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杀戮多,往事情仇待如何,绢写黑诗无限恨,夙兴夜寐枉徒劳。”
金臂会大殿前,光与影,对照分明,殿外的人,白衣似仙,殿内的人,藏与影之缝隙,两双眼,透过明与暗的分界,投注与似是而非的现实。
恍然若梦的一生,对立而行的江湖之路,曾相杀,亦曾相助,史艳文与藏镜人之间的关系,已非宿敌二字可以讲得清楚,有史艳文便有藏镜人,有万恶罪魁便有正义圣人。
史艳文,史君子,史狗仔..藏镜人的手不自觉地触碰那自从戴上便再无摘下过的面具,心底一股恶意汹涌,他未曾动用血舍利,不是藏镜人没那个勇气,只是因为..史艳文只能死在藏镜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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