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两旁,苍松翠柏掩映无数石碑,这也故称碑林。
经甬道过碑林后,几人踏入天王殿,再经此殿,过前院,方才来到大雄宝殿。
前院众多小沙弥接待香客,而大雄宝殿亦有不少僧人作着午课,从侧门离开,任意这时开口道:“觉月大师,麻烦你为小妹准备一间厢房。”
觉月微微一愣,曲非烟道:“任大哥,这是……”
任意轻笑道:“我怕要在少林住上些时日,这些天你要么乖乖待在山上,要么就回去找你爷爷去罢。”
曲非烟噘嘴道:“哦!”
觉月看了看方生……待他点头,才启口道:“曲施主,请随小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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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没多问他话中含义,继续领路。
两人从穿过了几条长廊,来到一间石屋外。
方生站在屋外道:“方生求见方丈师兄。”
屋外小僧施一佛礼,转身进去禀报……随即又走出石屋,双手合十道:“方丈有请。”
两人走进石屋,只见屋内陈设简陋,书架则放满了佛经,除了一张石床,一个书架外,就剩屋内中央放置的三个蒲团了。
中间蒲团上,坐着一名老僧,他面容祥和,与人一种圣僧慈悲之感。
方生躬身行礼:“方丈师兄,任师侄来了。”
任意也躬身道:“后学小子任意,任衡之,见过方证大师。”
方证方丈也站起了身,微微欠身引入他床榻处:“衡之,这边坐。”他语气颇为亲切,不仅引人入座,还着手为后者倒上了一杯清茶。
“这是你我第三次会面吧。”
任意呷一口清茶,淡淡道:“的确第三次了……小子五岁那年,两位大师就曾一同见过我一回,而后十二岁那年,方证方丈受家师之邀,为任小子看病。在小子生辰第三日未时三刻,我与方丈再见了一回。”
方证方丈轻叹道:“可惜,衡之所患的‘未老先衰’症,老衲也束手无策。”
任意笑道:“时也,命也,又怪的了谁?”
两人齐道:“阿弥陀佛。”
任意道:“两位邀小子前来,该不会是想让我听道佛经吧?”
方生道:“我与师兄却有此意……师侄翩翩少年,老衲担心师侄走上条不归之路。”
任意轻笑道:“年少不等于无知,年少亦不可欺,年少也不尽然不知世事。任意性格本就如此,只是我师出武当,儿时便压住了性子,现如今也不过天性使然。”
方生还欲再说,任意却又道:“小子这次踏入少林,不是为听经而来。”
方证方丈道:“衡之此来是?”
任意神色一肃,道:“赎小子冒昧,任意此来,是想在少林藏经阁小住些时日,再有……还想借少林隗宝‘易筋经’一观。”
方生听到这,怔了怔,随而怒容隐现。
方证方丈则平静道:“若敝寺不应,衡之该会如何。”
任意叹道:“衡之只能偷阅了。”
方生怒喝道:“尔敢!”
任意缓缓摇头:“非是敢与不敢,我能如实言明,一是看在少林武当间的交情,二是方证方丈亦有情与我。我能偷阅,也不过是不想害得少林僧人性命。”
方生怒不可歇道:“若不是如此,你该如何。”
任意淡淡道:“直接抢夺。”
“你……”
任意不在言语,他看向了方证。
方证方丈缓缓道:“可否告知老衲,这是为何吗?”
任意道:“衡之的病症,方丈自是知晓,为了这病,我须去一趟黑木崖,取得一味草药,而那里却不那么好闯。以小子如今武学修为,不惧于谁,一个东方不败倒是不打紧,可黑木崖的魔教教众可不只是百人之数这么多。”
方证方丈不解道:“这与你要入藏经阁,和观阅易筋经有何关系?”
任意笑道:“我意结合佛道两家之长,自创一门内功心法。只要内力不竭,黑木崖也拦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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