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方才十八,可在外人来看,他出若面容微嫩外,一点也瞧不出他有年轻人的稚气在,加之三千银丝……以至于没人知晓他到底多大年级,所以林平之也唤他任大哥!
“任大哥,你到福州为何不早些通知我,我也好多带些人来迎接你。”
任意摇头道:“那也不用,不过你爹可回府了?”
“我与爹娘前日方才回到福州,对了!”林平之笑着应话,接着回头吩咐道:“白二、陈七,你二人先回府上通知我爹,就说任大哥来了。”
两人虽不太情愿,但还是站起来接了话,随而转身向门外走了出去。
林平之见二人离开,笑道:“任大哥,这次你在福州多待几天,我带你见见福州景色,也好尽下地主之谊。”
他话才刚落,刚走出门的白二、陈七两人,突然被人又扔了进来,接着门外传来一声喝骂:“格老子,两龟儿子没长眼吗?”
见着两人被摔个七荤八素,史、郑两位镖头连忙上去搀扶。而在话语间,两个汉子大步而入。
来者两人头上皆缠白布,青袍加身,似斯文打扮,但脚下却光着腿,穿着无耳麻鞋,看上去不伦不类,不三不四的。
小老头刚上酒,又被吓的立即溜回了内堂,年轻汉子向林平之等人晃了一眼,便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反而年长那汉子见着正在喝酒的任意,不由得为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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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二显然认出了任意,不过被人这么一叫,再加上任意始终没有回头,他也坐下了。
白二、陈七两人已站起,本来林平之还想息事宁人,可见着两人胸口淤青,紫红了一片,气往上涌,当即怒喝道:“两位不觉得出手过重了吗?”
换作往常,贾老二或许还会叫嚣一声,可此刻有那人在,他倒没作声响。
倒是另一人见那两人此刻还难以透气,不由得大笑道:“两个不带眼的龟儿子,没死已经算老子脚下留情了。你这兔儿爷是不是也想尝上一脚?”
被人如此辱骂,林平之哪里还能忍受,右手一拳直向他脸上猛打了过去。
年轻汉子一避,伸手一个擒拿,瞬间制住了林平之。
“就你这兔儿爷也学人打架?”
见着少镖头被制,史、郑二名镖头连忙出手,这眨眼功夫,几人就打作了一团。
直到这时,任意方才转过身来,看向了几人……几人武功平平,虽比之那些市井恶汉厉害不少,可放眼江湖却显得蹩脚了。
五人加起来斗了上百招,史、郑两人纵然是二人斗那贾老二,却仍是不敌,嘴角与鼻子已流血不止,衣襟上也是鲜红一片。
而林平之更是骄气受挫,家传武学全施展了一遍,一点也奈何不了对方,此刻甚至被擒住了右臂,双膝跪地压在了地上。
“你个龟儿子,快快给你老子我磕三个响头,再叫我声亲爹,我就放了你!”
史郑二镖头想出手相救,却腾不出手来。
林平之见着任意看着自己,脸色羞愧难当,紧咬牙根不言不语,亦不求救。
“小娘们还要跟爷爷装硬汉,还不快叫!”
臂骨差点就被拧断了,林平之仍是一声不吭,看到这,任意也适时的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贾老二与史、郑三人当即立退,那年轻汉子见着任意走来,大笑道:“哪来的老杂……”
贾老二想开口阻拦,却已经慢了,或许是因为任意出手实在太快,年轻汉子话音未落,任意已然出刀。
他并没有拔刀,身上本无兵刃,如何出刀,如何拔刀?
以掌为刀!
这本是武当‘九九八十一手玄虚刀法’,不过在七年前已被任意化繁为简,化虚为实,八十一刀只留十八式。十八刀快若如雷,以简为胜,每一刀皆以最短之距,出最简之招,靠速而不靠招。
扬手,刀成,刀割空,刀势破空,刀劲越空。手刀横展刺出,招式中没有丝毫的高明,亦没有一点奇诡妙法,唯有一个快字。
快至年轻汉子一点反应都未生出时,手刀已然擎了出去,切在他的前胸。
只听咯吱一声,伴随骨裂的声音,人霎时连退,倒了下去。
“余兄弟,余兄弟!”
贾老二扶着那汉子,而那汉子吐口血后,昏了过去。
见此,贾老二抬眼,沉声道:“任少侠不觉自己出手过重了?”
任意笑道:“刚他们也如此质问你二人,你二人如何说的?”
贾老二哑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林平之等人听到这话,面色甚愉,心中十分解气。
任意依旧笑道:“我没出手直接劈死他已经留手了,赶紧为他保命吧,你倒还有暇与我争执,不怕他过会就真没命了?”
贾老二吃了一惊,瞧着姓余这汉子气息若无,急忙把他抱起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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