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扑面,已有寒意。
可再怎么的寒意都不及邀月脸上那么冰冷。
她凝视着任意半晌,才翩然转身,显尽风姿风采道:“走。”
任意却古怪道:“这一早,你何故又闹脾气?”
邀月哼一声,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任意也懒得理睬她,悠哉悠哉走在身后。
走出十几步,邀月已是忍不住道:“你昨夜去了哪?”
任意轻描淡写道:“在外喝酒。”
邀月又问道:“仅你一人?”
任意平静道:“还有个人!那人跛脚驼背,又麻又秃,身长不及身宽,眼睛一大一小,看起来三分似人,七分似鬼。”
以邀月冷冷的性子,竟也被他随口胡说差点逗笑。
任意余光瞥了她一眼,邀月连忙扭过头去,冷冷道:“住嘴!”
任意叹声道:“问是你要问的,现在又要我闭嘴?”
邀月一回首,美目似嗔似怒道:“只因你满嘴胡说八道,令人可恨。”
任意淡淡道:“所以你就不该问我。”
邀月怒道:“谁叫你偷跑出去。”
任意古怪道:“我可是大大方方走出去了,何为‘偷跑出去’?”
邀月冷哼一声,道:“无缘无故,你跑出去喝酒作甚。”
任意懒懒地道:“你晚上不让我进门,我若出去喝两杯,难道你还要我苦苦等在门外?”
邀月见他不知从何处又拿出壶酒来,美丽的眼睛泛起些许讥诮和得意,道:“你若以后再故意与我作对,那你晚上你休想踏入我房门。”
任意似是吃惊般,道:“如此不知羞耻的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邀月双颊登时一红,立刻闭上了嘴,再扭过了头去。
也幸好已将回到家了,她脚下不由得快了几分。
可是越是走近宅邸,邀月的神情越是不对,开始还是带着些许疑惑,等站在大门前时,她冷艳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抹杀机。
白衣恍逝,她整个人消失在大门前,彻底没了踪影,而任意也闪身一掠,入得了府内。
小院里,虽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若以常人目光来算的话,院落中就算有一两百人,也绝不会把小院给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