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白素贞仿若求知般,问道:“要是你,你认为该如何对待见死不救,不义之人?”
任意微笑道:“律法之作用,除了维护秩序外,亦可赋予深意,简而言之无非四个字‘劝善惩恶’,不义非是为恶,见死不救又未作恶,为何要惩治?但行之义举,大可嘉奖便是!”
语精而意深,一番话说的她豁然开朗。
任意悠然道:“你前言,天下万万民生杀大权尽操一人之手,此话对也不对。皇权自来便是分割向下,是皇帝将天下大权分予朝堂大臣,再由大臣分予地方百官;杭州有民被官冤假错杀,说天子有责,亦无全责。明君贤主纵然一心为民,也须他有识人之能,有能用之臣,而若昏君庸主只图享乐,但有能臣相助,又会如何?故此,你所认为的明君贤主,他身边定有能臣,否则他便成不了明君,只因大权分割,天子一人再如何贤明也治理不了整个天下,同样昏君庸主身侧定有奸佞,一个昏君再如何昏庸也不能一人霍乱天下。百姓疾苦,君有过责,却非一人之过。”
‘魔’白素贞细品斟酌他的话,陷入深思之中。
任意续道:“你想推翻帝制、废除特权,想万民自己当家,说到底无非是叫百姓自己择主选官罢了,但你可否想过,万民泽选的明主就真是明主?”
‘魔’白素贞咬牙道:“那便罢黜再选,周而复始,直至明主出现。”
任意轻笑道:“北方大旱,南方大水,西南两地有外族入侵,要是这等关键时刻万民还在不停的择主,岂不是天下笑话。何况,你说万民择主选官,那该如何择选?又该选哪些人?选来选去,无非是官宦之后和世家子弟,朝堂上下依旧是那些人,罢黜再选还是他们,总不该选出个寻常百姓,一寻常百姓兴许连字都不识,如何为官为帝?”
‘魔’白素贞咬牙道:“你怎老与我对着说,难道如今这天下很好么?”
任意笑呵呵道:“你空有抱负,空有理想,但毫无施之以行的计划,说来说去不过都是空谈,我与你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在闲聊解闷。”
自己毕生所求,毕生所愿在他眼里一切空谈?他不过是在解闷?
‘魔’白素贞冷冷道:“那你教我,这天下如何才能实现‘众生平等’!”
任意“噗嗤”笑出声来,继而一脸戏谑道:“一件连仙佛也办不到的事,你让我教你?人生来就不同,承于先祖,适至境遇,育以不同。有人生而残废,有人生而痴呆,有人生而为恶,既有人体魄强建,耳聪目明,一心向善。世人自降生于世便有不同、不平、不等之处,要说众生唯一平等之处,那就是命都只有一条。”
‘魔’白素贞仿佛很是不甘的辩道:“倘若能付之努力,即便出生不同,亦能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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