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笑着说到“是啊,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孩子有奶妈和嫂子照顾呢。”
这时候管家李安在外面敲门说到“二爷,赵副官带来个郎中,说要给二奶奶看病,让他们进来吗?”
李平大声说到“快快请进来!”
余曼珠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低声问到“昨天不看过了吗?今天怎么还请郎中来?”
一下问的李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小倩在旁边连忙说到“昨天那郎中说你身体太虚了,应该多吃些调理身体的补药,而且脉象很乱,可能是劳累过度,他这么一说我们就不放心了,所以多请几个郎中给你会诊一下,这样才稳妥。”
余曼珠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这时候赵副官带着郎中推门走了进来。
李平让开床边的位置,让郎中坐在床边。
这郎中跟大家打完招呼以后,便坐了下来,然后抓起余曼珠的手,开始号脉,非常认真。其他人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扰到他。
郎中号完脉以后,笑着说到“夫人得的不是什么大病,肺火而已,吃些清肺的药就可以了,我给你们写个方子,照着去抓就可以了。”说罢以后,提笔写了一道方子递给了李平。
李平接过药方一看,上面写着“借一步说话。”李平看向郎中,郎中笑着说到“天色不早了,还请李司令派人把我送回去吧。”
李平点了点头,跟随郎中走了出去。来到前院以后,李平开口问到“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郎中摇了摇头,然后说到“夫人得的确实是肺痨,在下无能为力啊。”
李平激动的说到“你的同乡说了,你治愈过患有肺痨之人,怎么到我这就无能为力了?你放心,我李平亏待不了你的!”|
郎中苦着脸说到“二爷您误会了,不是老夫不给夫人治,如果能治愈的话,我肯定全力以赴,当初治好的那个肺痨患者是刚患上不久,我就死马当活马医的给治了,没想到还真好了,可是夫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李平红着眼睛说到“你就按照当时给别人治病的方法给夫人治!就算治不好也能维持住吧?”
郎中为难地说到“那好吧,我给您开个方子,试试吧,但是您还得请名医,我这方子也就是暂时能控制住夫人的病情,不是长久之计。”
说完以后,又给李平写了一道方子,李平接过方子一看,里面的药材似乎跟昨天那个郎中开的一样,都是那几味药。李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郎中确实没什么独特的法子了,便让赵副官将其送了回去。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余曼珠的病情开始恶化,前几天都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发烧咳嗽,现在一咳嗽就是一天,有的时候都能咳出血来。自打李清的悬赏通告贴出去以后,李府每天都会来几个郎中,都是李平从外面给请回来的。
不过大家都是无功而返。张润芝派人去京城找到自己以前的同事,同事请来了很有名的西医,来到这以后,也只是给开了点西药,然后就走了,虽然余曼珠每天都按时吃药,但是病情丝毫没有好转。
看着日渐消瘦的余曼珠,李平心疼不已,余曼珠也觉察出了不对,那天李平自己在屋,余曼珠虚弱的对李平说到“当家的,咳咳,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李平生气的说到“你胡说什么呢?!别瞎想了,好好休息吧!”
余曼珠惨淡的笑着,然后说到“你们大家都瞒着我,不告诉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你忘了,我以前在医院上过班,虽说只是个护士,但是也有些常识,再加上这些日子家中来了这么多郎中,我肯定是得了重病,是不是肺痨?”
李平眼睛湿润了,然后扭过头,假装去倒水,回答到“没有的事儿,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就是了。”
余曼珠轻声说到“你从来没骗过我,而且你也不是会撒谎的人,我都知道了,我倒是不怕死,只是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咱们分别了将近十年,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没想到时间这么短暂,咳咳。”
李平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已经要崩溃了,但是他不能让余曼珠看出来,他喝了口水。
然后背对着余曼珠说到“我都说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有事儿,出去一趟,让嫂子过来陪你聊聊天来。”说完以后,转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来到院子中央,蹲了下来,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李平双手掩面,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哭的这么伤心,第一次是他的结拜大哥张德芳被日本人暗杀的时候。
这时候小倩正好来到后院,看见李平蹲在地上哭,连忙走上前去,问到“老二?怎么了?”
李平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小倩说到“曼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刚才跟我说的一番话,让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啊!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啊!!”
小倩叹了口气,然后安慰他说到“这都是命,你也别伤心了,你哥在书房等你,他那边好像有客人,你去跟他聊会天吧。我去陪陪曼珠。”
李平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身子,去了前院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