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有些惊奇:“吏部怎么会这样说?”她心中一动。猜测会不会是陈良本那边地意思。但陈良本已经有相当长时间没与他们联络了。瞧着似乎不象。
张保笑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我如今官位已定,还连升两级,儿子又结了一门好亲,那些人自然不会不给面子。横竖我如今也不再与陈良本大人往来,自然也就不再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了。”
氏沉吟片刻,问:“你可是听到些什么消息?我觉得你这话有些古怪。”
张保笑笑。道:“你整日忙碌,因此不知,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闹得挺大。就是那个授了济南知府的人,吏部侍郎黄大人的外甥,被人告发说他先前颇受皇上赏识的一首诗作,居然是抄袭他人的作品。皇上为查明真相,派人去考察他地文才。发现他才智平平。在翰林侍读中只是个末流,年年京察却都是一等,因此认定他弄虚作假。不但夺了他地官职,还因其有欺君之嫌,取消了他地同进士出身。”
氏吃惊地道:“呀,罚得真重,那人以后都没法再出仕了吧?”
张保道:“这已是手下留情了,还是因为好些朝臣帮他求情的缘故。倒是陈良本大人没吭声,皇上问他,那人是他内侄女婿,又是他好友的外甥,为什么他不帮着求情?结果陈良本大人说,那人只是娶了他妾室的内侄女,身份也一样是妾,依礼法而言,不能算是内侄女婿;而且,虽然两人有亲戚关系,但他身为皇上的臣子,不敢因私而忘公。他还当场向黄大人陪罪,说没有为他外甥求情,请黄大人原谅呢。”
氏呆了一呆:“我听说他们二人是十几年的好朋友,可我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些寒呢?”
张保微笑道:“寒什么?皇上还夸奖他呢,黄大人当面也只好说声不在意了,心里会怎么想却无人知道。先前传说黄大人要升吏部尚书,但因陈大人的事,耽误了。若是真正地知交好友,这事自然不打紧,只是人心难测,谁知道黄大人会怎么想?我听说与他交好的官员,外放的都是好缺,与陈大人交好的年轻人,却总是轮不上缺,即使轮上也是穷地方。看来他二人的嫌隙是早就存在了。”
氏叹了口气,道:“朝廷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真叫人烦心,十几年的交情也是说没就没了,幸好你已经得了外放的差事,不会被搅进去了。”她顿了顿,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昨儿来地一位夫人同我说起,陈良本大人地正室夫人,原本因为生病到西山静养去了,前几日却由陈大人亲自带人迎回家中,排场很是体面,这不知是否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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