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叉着腰站在空地上大声对那写搬迁户说:“大家放心。该赔偿你们的我公司一分都不会少了你们的。今天给你们一个教训再乱说乱动绝不轻饶。”
“臭女人……”
“死婊子……”
“呸!”
杜林冷笑铁青着脸不说话。
鬼子倒是不停摆头:“他们地素质实在不怎么高呀!杜总要不我让他们闭嘴?”
杜林摇头“适可而止今天就这样了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再说你大哥周易想做好人。总得有人替他背黑锅。我是女人你是黑社会你我不被人骂谁被骂?”
鬼子一笑“也是啊反正我也被人骂惯了坏人嘛不被骂才奇怪了。”
杜林又说:“希望周易能够体谅我们这一片苦心。”
鬼子:“你对周总的好他心中有数。好了我们可以跟周总打个电话说说这里的事情。”
记者孙立在排水沟里蹲了半天。只觉得头都被露水打湿了等到将手头的胶卷都拍完了这才慢慢地爬开沿原路返回。翻围墙的时候出了点麻烦被一个民工看见了大叫一声:“打小偷!”
孙立惊得差点从墙上掉落在地。这一惊手掌被墙上的玻璃渣划得鲜血淋漓他跳了下去顾不上疼截了一辆的士就朝电视台赶去。
周易接到杜林的电话沉默了半天。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胆大妄为地性子什么事情都敢做只要是认定了地道理就算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有人受伤吗?”
“废话!”杜林的声音在深夜里从电话筒里传出来很刺耳连周易枕头边的宛若也被她惊醒了。宛若困难地翻了下身小声问周易什么事?
周易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宛若恩了一声不说话了。
周易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伤得重吗?”
“不重还没我头上地伤重。”杜林说:“夫战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黑灯瞎火又是熟睡那些人哪里还反应得过来。我们基本没遇到什么有组织的抵抗。”杜林跟周易讲了起兵法。
周易:“没惊动警察吧?”
杜林:“你放心政府那边我已经接洽好了这个安居工程政府是支持的。”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叫人将那些住户送秦院长那里去伤者需要治疗事情不要弄大了。”
杜林笑起来“打人的是你公司的人救人的也是你公司的人你这不是鳄鱼流眼泪吗?”
“不和你斗嘴。”周易无奈地说:“就这样吧也算是件好事情麻烦你了。”
杜林:“我是你的女人我不帮你谁帮你?”
周易小心地看了妻子一眼幸好宛若已经睡着了。
不一会工夫那栋如鱼刺一样卡在周易喉咙里的钉子楼被夷为平地。所有的住户都默默地看着自己地家园就这么消失在眼前一种悲愤的情绪在人群之中酝酿。眼看就要再次爆。
幸好秦院长带着众医生和护士赶来一边将伤者抬上担架一边劝慰众人“各位还是先治病救人要紧。有什么事情等伤好了再说再说。”
大家这才跟着秦院长去了也实在没地方好去就将就着在医院对付一个晚上吧。
好在周易也不是那种心肠狠得黑的人还安排人将医院的一栋职工楼腾出来安置这些住户。又将赔付款一一送到住户手里。至于住户们这天晚上的损失周易也答应核实之后进行相应的赔偿。而且大家以前多大房子将来还给他们一套相同面积的新住宅。条件不可谓不优厚反正一句话只要搬不上访不去闹一切都好商量。
这大量的工作自然落实到曾琴的头上曾琴是个厚道人也会说话。这段时间虽然被人骂得厉害但也很好地完成了自己地工作。反正木已成舟周易给的条件还算公道而且政府那边根本不过问这里所生的一切住户们也只能认命了。
这个麻烦在杜林的铁碗作风和周易的的人脉下平稳地过去了一切又恢复正常。周易不禁有点感触“这年头还是做坏人好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等事情平息周易特地和宛若去寺院烧了一柱香以求得心灵的平静。
不过没几天一个电话又让周易紧张起来。那个电话是市委宣传部的一个干部打来的前一段时间这个人经师椽介绍和周易刚认识。二人谈笑甚欢那人还介绍他的老婆来周易公司上班周易正缺少人手就安排那人多了办公室的打字员待遇还不错。
那人的语气很急:“周总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说你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拆了一栋楼房在拆迁的过程中和住户起了冲突?”
周易:“有这么回事情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拆迁嘛哪里能不起些摩擦?”
“那就好能够将住户安置好不乱就最好不过。但是我刚得到一个消息你们拆迁的时候正好被电视台一个记者看到了还拍了照片写了有一个稿子送到内参来了。我一接到就马上通知你。”
“谢谢你。”周易吓了一跳这些记者老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候他拿着这消息到处拉捅可就麻烦了“谢谢你你先将那稿子压着我马上去处理。对了那记者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背景?”
“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叫孙立。没什么背景刚分配去的愣头青一个。你准备怎么做?”
“阿弥陀佛一个小孩子而已。”周易念了声佛“你也知道我是信佛的我下来找个时间和他谈谈。再次感谢您有空一起吃个饭。”
“不用不用你我还用说这些。”那人笑笑“我老婆可是在你那里上班的还请周总你多关照才是。”
周易放下电话走出办公室朝曾琴招了招手:“通知杜林和李垒过来我有事情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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