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河有点失望的样子说他后来被家里逼迫去读了工科以前的那点美术底子都还给老师了。就算想给大家画也只能画成漫画了。
正说着话天上突然撒起雨点来淅淅沥沥不大淋得皮肤一片冰凉。六人一看要糟都急忙穿好衣服往疗养院跑。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早有准备的毛彬和肖红河从口袋里掏出电筒照着脚下的路。几人都没有再说话只脚步声在山路上沙沙地响。这场景周易感觉非常熟悉这让他想起中学时学过的一篇鲁迅的文章讲的是先生小的时候去看社戏半夜乘船回家。一样的漆黑一团一样的虫声呢喃。只不同的是那船底的流水换成了无边的细雨沙沙。
林妹妹还缠在自己身边这让周易感觉非常无奈脚步也不禁慢了下来。正踌躇中江秋云在背后用手指捅了捅周易的背心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师傅怎么走这么慢舍不得和林妹妹分开是不是情长路更长呀?”
热气调皮地钻进周易的后颈窝一股芳香的少女气息夹杂着温泉水的硫磺味扑鼻而来让周易呆呆地忘了回答。
山路难走短短一截路居然走出了一身臭汗那个澡算是白洗了。
回到住处便看见许成躺在床上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呆问他干什么半天才回答说刚才和女朋友在电话里吵了几句。“妈的我要回去不上学了。”其余三人都是又好气又好笑说干嘛弄成这样。小年轻吵几句也没什么明天没准就好了起来。“不行我要再打个电话。”许成一翻身起来跑出房间在走廊里打起了电话。不片刻便听到许成的哭声。
房间里的三人都相顾无言。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充沛程度过普通人的想像。
许成在外面又哭又笑了一阵便沉默下去这下世界清静了大家都舒了口气。周易和肖红河、毛彬又说了几句决定上床睡觉。
正在这时门碰地一声被撞开许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脸惶急。
“你撞邪了?”毛彬大骂对于这个半大孩子他是非常没好感的。
“许成有事慢慢说。”肖红河拉气喘吁吁的许成坐下。他们二人还谈得来。
“给口水先。”许成喘着气接过肖红河递过来的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道:“那个叫什么江什么云的……”
周易一听到有人说江秋云一个骨碌从床上跃起来抓住许成的手急噪地问:“江秋云怎么了?”
许成说:“江秋云大概是淋了雨跟你们从温泉回来后直喊脑袋疼一摸额头烫得厉害……估计体温至少有摄氏三十九度华氏……喂班长同学你跑哪里去……”
周易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
江秋云从温泉回来和就感觉一身软脑袋疼得厉害。她一向身体很好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医院。没想到这回一着凉居然难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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