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插话道:“老院长,看起来汤茹和向志强确实是有这样的动机,但您老考虑过一点没有?那就是亲情。之前我就和慕飞讨论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向总既然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有危险却为什么没有先对汤茹母子出手,那是他记着亲情,不管怎么说汤茹是他结发的妻子,向志强也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爸,既然他能够顾及到亲情,汤茹就不会顾及吗?”
段天和眯缝着眼睛:“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向总顾念亲情不等于说那妇人也会如此。”
庄严知道这老头对汤茹有着偏见,他说道:“老院长,我们得站在客观的立场,最好不要先入为主。”
段天和不说话了,但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他与向天笑交好,向天笑说自己很可能是被汤茹杀的他就坚信向天笑不会骗自己,他却没想到一点,那就是向天笑自己都很可能被人家给骗了。
秦慕飞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对庄严说道:“你继续,你继续!”
他这是让庄严把段天和给过滤掉。
庄严说道:“何质斌的出现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个问题,这显然是一个局,何质斌可以说是做局者,他这个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慕飞说道:“是啊,如果向总不是汤茹母子害死的,而是他,那么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最大的标的是什么?那就是向家的财产,包括天福药业在内的数十亿家业。可是这算是把汤茹和向志强给掰倒了还有向紫苏呢,我真就想不明白了。”庄严说的是大实话。
秦慕飞点头道:“就是,也正是想到这儿我才没彻底怀疑他,毕竟我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除非他和向总有仇。”
“那不可能,向总一直都很信任他,在他之前向总也一直和他的岳父关系不错,向家的法务几乎都是由他们负责的。”段天和这时说了一句。
庄严抿了抿嘴:“我觉得问题应该还是出在向紫苏的身上,另外,你有看到他说的向天笑的那份遗嘱吗?还有那份所谓的限制性条款。”
秦慕飞表示他并没有看到过这两样东西,他说道:“你是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两个法律文本?”
庄严却道:“不,我相信是肯定有的,只是这个法律文本的内容是不是他说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你和他走得近,最好是能够看到这两个文本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你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他拒绝说明他的心里有鬼。”
经庄严这么一说就连段天和也有些动容,他望着庄严:“小伙子,你说得还真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慕飞,你就看看这个何质斌的葫芦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虽然我不相信他会对不起向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小庄,汤茹那边你可不能因为那小丫头偏心啊!”
“您老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已经把事情大抵向向紫苏说了,她也很希望抓住害死她父亲的凶手,我甚至把她身世的事情也告诉她了。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调查。”
段天和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好,我老了,这种事情只能靠你们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