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又问道:“半夜你有醒来过吗?”
王建忠说道:“没有呢,是天快亮了听到外面有喧闹声我才醒的。”
庄严笑笑:“嫂子应该也睡得好吧?”
王建忠嘿嘿一笑:“那是,她若是睡得不好我早就被她给吵醒了,你知道我瞌睡轻,哪怕一小点动静都会受影响。”
庄严不说话了。
王建忠回答完以后感觉庄严问这些话有什么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小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
庄严歪了下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我想如果真有人纵火他如果是你们村的人那么你屋后的那条路就是他从山上回来的必经之路,你瞌睡轻,应该能够听到一些动静的。”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再说了,村里的人谁没事跑去烧小庙呢,不可能的。庄严,你们做律师的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先持怀疑的态度啊?”
庄严不好意思笑了起来,王建忠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庄严真正怀疑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张妤。
“建忠,来,该你了!”张妤在厨房里洗整好了叫王建忠过去,她说她要和叶玫聊会天。
两个女人竟然去了房间,估计是姨妈间的私房话。
王建忠应了一声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把庄严一个人扔在了客厅里。
庄严索性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火是昨晚后半夜烧起来的,那个时候村里的人几乎都已经熟睡了,王建忠说他昨晚睡得很好,他反证了张妤昨晚也睡得很好。没错,昨晚并不是雷雨天气,估计张妤确实没有发病,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没错,王建忠的瞌睡很轻,但那只是平时,倘若他服用了安眠药,或者其他的什么有着类似于安眠药的东西的话那就算是真打雷闪电恐怕也不会吵得醒他。
庄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自己明明并没有什么证据为什么总会一心想要证明这件事情是张妤干的呢?秦慕飞批评过他太过相信直觉,而这一次他还真是凭着直觉,因为除了直觉认定六姑的死与张妤有关系之外他连平日里最根本的猜测或者推理都无法形成。
庄严的心里有着十万个为什么,他在努力地想要找到张妤与六姑之死的联系,绝对不仅仅是那天早上的那几句话和六姑对她带着敌意的眼神。
村里的人包括王建忠都说的,张妤一直都对六姑很好,六姑的敌意从何而来?
庄严站了起来,拉开门到了院子里,点了支烟来回地走着,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这样来回踱步。
庄严停了下来,他的眉头皱起,手里的烟也顾不得吸,就那样站着,像是一尊雕像。
“发什么呆?为什么不在屋里呆着跑院里来了,真当自己是雕像啊?”叶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屋里出来了。
庄严转过身去见只有叶玫一个人,他松了口气,看了看屋子里面:“她呢?”
“去厨房里给建忠打下手去了,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庄严轻声说道:“我在想,张婕与六姑的儿子都是死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两人出事的时间只隔了一个多月,这就是我要找的张妤与六姑之间的关系,没错,就是它!”
庄严显得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