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脸上重新又露出了微笑,这可就成了司马昭之心了。
他决定去见见贺家的人,看看他们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在指使。
叶玫知道他要去贺春生家便说她也一块去,让庄严在酒店里等着。
贺春生家在制革厂,他爸是厂里的下岗职工。
叶玫上前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妇人,应该是贺春生的母亲。
她一脸疑惑地望着庄严和叶玫,问道:“你们找谁?”
“这是贺春生家吗?”叶玫问。
妇人点了点头,屋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这一大早的!”
只见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酒瓶走了过来,庄严知道这肯定是贺春生的那个酒鬼父亲了,看来他确实是嗜酒如命,大早上就拿着酒瓶子咕了起来。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冲叶玫点了点头。
庄严开口道:“你好,我是贺春生的辩护律师,我叫庄严。”
庄严亮出了自己的律师证。
妇人抿了抿嘴,那男人说道:“律师?你来做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说着拉开了妇人就准备关门。
叶玫此刻也掏出了证件:“我是警察!”
庄严皱了下眉头,叶玫还是太冲动了,她这样做可是有些违反纪律的,一来她并不负责贺春生的案子,二来她这个警察是茶城的警察而不是瓮水的警察,如果贺春生父母较起来真来她可是会受到处分的。
叶玫却对他挤了下眼睛,庄严无奈,也不好说什么。
一听是警察,那男人的脸色就微微一变,也不敢去看叶玫的证件。
“原来是警官啊,请进,请进。”他换了一幅嘴脸,妇人让叶玫和庄严进了屋,男人便嚷嚷着让妇人泡茶,庄严看了一眼男人手里提着的酒瓶子,竟是一瓶银质习酒,这酒可是二百多一瓶呢,贺春生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二百多一瓶的酒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奢侈的。
坐下后男人冲妇人说道:“还不赶紧给他们泡茶。”
妇人忙去泡茶。
男人举起酒瓶子又咕了一大口才有些不舍地把它放下:“警官,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叶玫看向庄严,庄严开口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们怎么突然想到提出给贺春生做精神病鉴定。”
男人对待庄严又没有叶玫那般客气了:“不行吗?我儿子就是有精神病,他的脑子不好使。”
庄严淡淡一笑,望向妇人:“你们之前提交的精神病的报告是瓮水县第二医院出具的吧?这份报告的真假要查明并不难,我来就是想提醒你们,如果那份报告是假的,贺春生也没有什么精神病,那么你们就涉嫌做了伪证,你们知道做伪证的后果吗?”
妇人一惊,便看向了男人,男人说道:“谁做伪证了?我们家春生确实是有病。”
男人坚持说贺春生有病,妇人一声不吭。
庄严嘴巴一呶:“这酒不错。”
男人有些得意:“那是,银质习酒,小二百一瓶呢!”
“可据我所知你只是一个下岗工人,你爱人也没有工作,平日里就是你儿子和女儿给你们负担一些生活费,二百多的一瓶酒你倒是蛮舍得的。”
“谁告诉你这酒是我自己买的?这是别人送的!”男人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闭上了嘴,妇人的神情就有些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