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跃明彻底地石化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庄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真没敢想高彬会有多重人格，要知道高彬自己本来就是心理学和精神科的专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精神病，那不是开玩笑吗？

但他看庄严这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挺像这么回事。

“小庄，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高彬在我们市一医是什么样的存在？”杜跃明只猜没说他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就算不是也差得不多。

庄严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帮忙，并且让你严格保密。你就说吧，这事情你帮还是不帮？”

杜跃明一咬牙：“帮，为什么不帮，不过我可说清楚了，我不一定能够帮得上，至少我和共事这些年还真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问题。”

听杜跃明答应了庄严便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只是怀疑，你只要如实观察就是了，记住，这件事情除了你谁都不能说，就是老婆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道。”杜跃明也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要不是庄严让他帮忙他还这真不会答应去做这样的事情。

一个心理专家，精神科的威权竟然会有精神分裂症，还有多重人格，这说出去不成了笑话吗？也就是庄严，若是换一个人杜跃明一定会认为他的脑子不掉了。

可他相信庄严，庄严做事情向来沉稳，不可能无中生有。

来找杜跃明庄严也是临时想到的，还是叶玫提醒了他，那就是得有人盯着高彬，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现在虽然杜跃明只能在上班的时候看着点，但也总比没有人盯着的强，至于说下班以后，庄严打算自己抽点时间暗中观察几天。

叶玫那边肯定不会放弃调查的，这个案子叶玫也很上心。

离开了杜跃明家，庄严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案子的曙光，要不了多久自己父亲的死因就真相大白，自己就能够为父亲正名了。

手机响了，庄严看了一眼，是黄永军打来的。

“黄队，有事吗？”庄严问道。

黄永军的声音有些激动：“郝爽招了，他承认了，那账本真像你想的那样，就是一个原料采购与出货的记录，郝爽不只是负责在外围放风，还负责进货与出货，他说他是沈芳的人，只用对沈芳负责。”

庄严没有像黄永军那样的激动，郝爽虽然招了，可是他却只说了他是沈芳的人，是沈芳让他怎么记他就怎么记的，至于具体的他也不是太清楚。

沈芳已经死了，那就意味着郝爽说的一切就都死无对证。

“这么说来郝爽几乎就是一推四五六，你们拿他也没有办法了。”庄严说道。

黄永军在电话那头很是无奈：“我们还会继续挖的，不可能让他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庄严“嗯”了一声，又问蒋桂林那边有没有什么突破，黄永军说蒋桂林那边并没有什么突破，那家伙是老油子了，小问题他全都承认，可是其他的却是只字不说，按黄永军的说法他就是个滚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