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齐明玉道:“齐姑娘可以帮你嫂子好好挑两盆。”
苗若昕说这话就是想要齐明玉明白,那两盆菊花是送给翁芷兰的,跟武兴伯府无关,更别说齐明玉了。
可齐明玉哪管这个,一听苗若昕要送当即眼睛一亮,利索地往身后一指道:“我要那盆紫龙卧雪,还有那盆瑶台玉凤!世子夫人不会不舍得吧?”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愣住,这小姑娘还真敢说,别说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是送给翁芷兰的与她齐明玉无关,而且她说的这两盆可是暖棚中里最珍贵的花中极品,放眼望去能培育出这两种品种的除了忠远伯府,恐怕也只有皇宫里有了。
“住口!你还真敢要,再多说一个字回去后我就把你今日的表现告诉婆母。”
齐明玉虽是庶女,但是在府里有亲爹的宠爱飞扬跋扈惯了,根本不会把翁芷兰放在眼里,可是她怕嫡母,若真惹得嫡母生气惩罚起她来亲爹也挡不住,于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几位夫人都是平日交好的,武兴伯府后宅的事多少也清楚一些,见闹得不好看忙纷纷上前打圆场把话岔开,拉着翁芷兰去欣赏那几盆花中珍品。
苗若昕冲自家小姑使了个眼色,赵绮然便带着姑娘们往外走。
只是小姑娘们没有那么深的城府,看向齐明玉的目光都带着掩饰不住的鄙夷。
翁芷兰见自家那烦人的小姑也出去了,拉着苗若昕的袖子不好意思地小声道:“真是对不住,以后我再也不会带她来你们家做客了。”
苗若昕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咱们这样的人家,哪家后宅没有一些烦人的糟心事,想开些,顶多两三年等以后她嫁了人你就解脱了。”
两人说着悄悄话,却并没有避讳站在旁边的靳南雪,正好靳南雪所站的位置在这条小径的最里端,想避也避不开,所以听了个原原本本。
翁芷兰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以后说死不带她出门,大不了得罪公爹,反正我婆婆和夫君会护着我的。”
靳南雪不禁想到现代看过的一个段子:如果谁和你有仇,那你就生个女儿惯坏她,然后把她嫁给仇家的儿子,那你仇人一家便死定了。
想到将来要娶齐明玉的那家人,靳南雪忍不住替那家人默默叹了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耳边忽然传来翁芝兰略带歉意的声音。
靳南雪回过神来,冲她笑道:“翁姐姐不必自责,就像苗姐姐说的,哪家后宅没有一些糟心事,不要让这些事影响了咱们赏花的好心情。”
苗若昕:“对对对,咱们还是赏花要紧。”
她指着那几盆开得最好的介绍道:“这几盆是府里花匠培育了好久的名贵品种,今年才算开得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