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女人渴望得到朕的宠幸,而你能入朕的眼是你天大的福气,夫人,我不迫你现在就答应,你可以好好想想。”
明启帝见她呆呆愣愣的,好心情地给她放宽期限,这种事总要佳人想通,心甘情愿接纳他才好,他堂堂一国之君总不能做那强迫人妻之勾当。
碧霄殿的宴席还未结束,明启帝自知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离开时体贴的叫了宫女进来打水伺候靳南雪重新梳洗,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才潇洒离去。
靳南雪心绪烦乱无暇多想,在宫女伺候下很快梳洗完遮去脸上泪痕,跟着宫女回了碧霄殿。
大殿里的宴席结束时,苗若昕也从赵婕妤处回来,两人不好坐在一处说话,只能等出了宫门才聚在一起。
苗若昕有些歉意地道:“刚才我被赵婕妤叫去拉家常,留下你一个人真是不好意思,没什么事吧?”
靳南雪若无其事道:“我能有什么事,有宫女带路我很快就回了碧霄殿。”
苗若昕松了口气:“那就好,其实我到了赵婕妤那里也没说上几句话,就是赵婕妤跟我打听了一下家里人的近况,
当初我嫁进伯府的时候,这位已经进宫了,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而且之前我进宫的时候也不见她召见过我,结果这次竟然跟我说想念家里亲人。
唉!一入宫门深似海,有时候我真觉得与其入宫做皇上的妃子,还不如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宫外门当户对的人家当主母,反而来的自在。”
靳南雪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
苗若昕却指着靳南雪的耳朵疑惑道:“咦,你的耳坠怎么少了一只?”
靳南雪一惊急忙用手去摸,果然右边耳朵上光秃秃的,早上戴的赤金缠丝珍珠的耳坠不见了。急忙摸了摸左边的,幸好还在。
靳南雪:“糟了,大约是掉落在宫里了,也不知道究竟掉在何处。”
心里更是慌得直打鼓,深宅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弄丢了贴身之物,若是丢在宫里其他地方,被人捡了去还好些,怕就怕掉在那座无人的配殿里,那可就糟了。
苗若昕急忙安慰道:“不必太过惊慌,好在是在宫里丢了的,最不济被哪个太监或宫女捡了去。
只有一支也没法戴,多半是被他们想办法卖了换些银钱,今日进宫这么多人,应该也没人知道那东西的主子是谁,你只记住莫要声张。”
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靳南雪感激地冲苗若昕点点头。
正小声说着话,身后有人叫住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管事姑姑模样的女官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食盒的宫女。
女官走到两人面前服了服身道:“二位夫人安好,奴婢是赵婕妤宫里的掌事女官,方才我们婕妤只顾着跟忠远伯世子夫人说话,恐招待不周,所以命奴婢送一些点心给忠远伯世子夫人,我们婕妤听说永成侯夫人跟世子夫人交好,想必二位会在一起,因此也送了永成侯夫人一份,还望二位夫人不要嫌弃。”
说罢示意身后两个宫女上前把食盒递给两人,又施了一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