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众所公认的君子柳三郎面前说了实话?
慕婳首次不敢同他对视,快速把目光落在外面的陈彻身上,对柳三郎的警觉并没少一丝一毫。
柳三郎把玩杯盏,望着窗口处的女孩子,阳光令她肌肤多了一层光晕,无关她颜色好,深深吸住他的目光,淡淡轻笑:“没想到慕小姐还是在下的知己。”
“……”
慕婳悄无声息握紧拳头,柳三郎的反应总能令她估算不到。
她宁可柳三郎发怒,或是对她恶语相向,也不愿意他们好似很熟悉……似知己良朋一般。
今生她唯一搞不定的人只怕柳三郎是一个!
“你是慕婳……小姐的仆从?”陈四郎好奇般询问,“永安侯府的世仆?”
王仁不明所以,他媳妇眼见俊美文雅的少年,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慕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其实我们都替陈公子委屈啊,您有何委屈不平尽管说出来,我回去禀告夫人,永安侯定会补偿陈公子。”
提起永安侯府,胖妇人一脸的自傲,好似没有永安侯夫人解决不了的事,摆出永安侯府,宛城所有百姓都得低上三分。
陈四郎嘲讽道:“今日算是涨了见识,天下间竟还有说主子坏话,败坏主子名声的世仆。慕婳无论生母如何,她都是永安侯府的小姐,世仆从抹黑小姐,真真是奇谈。”
“何况当日在我家时,我不在场,不好说谁对谁错。”
陈彻笑容微敛,身姿猛然拔高一寸,“然在我去静园退婚时,没等慕小姐下令,王管家你便打着为慕小姐报仇的旗号冲过来,还说打死打伤算我的,准备毁了我另外一只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你都敢不顾主人行事狂妄,以前你做下的欺行霸市的事,有几件是经过慕小姐同意的?”
“慕小姐性格上有缺陷,偏听偏信,轻易相信于王管家的话,没少替你们这群时世仆背黑锅!为帮你们善后,更是得罪宛城不少的人。”
陈四郎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唰得一声杨手扔出纸张,“这几日我一直彻查王管家掠去财物的去向……每月领不到二两银子的管家竟在宛城有一座价值两千两银子的府邸,几十亩被你抢占过去的良田也在你的名下,每月向商户收取的平安费也多进了你的腰包。”
“慕小姐没有占上一分一毫,甚至她……”
陈彻惋惜般摇摇头,“甚至她到现在还不知静园田产的收入有大半被你得了去,你给慕小姐报得账本都是假账,一斤猪肉,你都会说一两银子!”
围观百姓有识字的,或是弯腰捡起落地的纸张,或是心急的直接从空中抓住之纸张,伴随陈彻的话,快速看纸张上的证据。
在众人的催促下,识字的人高声念出了证据。
一旁众多闺秀既同情慕婳,又钦慕般看向屹立不倒的陈四郎,抛出家势不好,陈四郎真是个好人。
“慕婳那个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说话?”王管家媳妇大怒,“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陈彻冷笑道:“她只给了我一首词!写在静园门口,你没看到?方才你口中说的三小姐,我没见她给慕婳送任何财物,在宛城和京城时,更没听过她做过一首传世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