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先生纷纷点头,心头的不安稍稍降低不少,他们没有错,错得是强势不可复制的安乐郡主。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安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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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妃焚香沐浴,念诵经文。
她虔诚的跪在佛前祈祷,双眸微敛,宝相庄严。
门外有婢女回禀,“太子妃,女学有消息传来。”
太子妃身边已经不见皇上赐下来的妈妈尚宫,那两人已经一病不起,只能躺在床榻上,吃喝都需要人侍奉。
谁都不知在沐国公夫人被押送出京前,同沐国公夫人恩断义绝的太子妃沐氏偷偷见了她,她们母女密探良久,随后太子妃去了一趟沐国公府邸,提前向沐国公要走自己的一本分嫁妆。
沐国公不喜欢太子妃,也发誓不管太子妃,但是在嫁妆上并没有亏待他这个女儿,横竖对财大气出的沐国公来说不过是一份配送的嫁妆而已。
太子妃搬走不少的箱笼,其中箱笼中装了什么,除了她之外谁也不清楚。
虽然惦记女学那边的消息,太子妃念诵完整经文,最后拿起铜锤敲响金钟才缓缓起身,几经磨砺,太子对她的冷遇,太子妃的心性今非昔比,比以往沉稳练达,也更加重视珍惜太子妃的名头。
除了太子妃的地位外,她一无所有,没有靠山,也没有帮扶她的亲人。
残酷的现实让沐氏完成最为重要的蜕变。
“进来吧。”
“是,主子。”
婢女是一个相貌寻常的人,年岁不过十三四岁,额角有一处烫伤,使得她更显得平庸。
太子妃不仅救下她,还帮她向继母讨回公道,帮她报了生母的仇,于是她对太子妃忠心耿耿,纵是别人说太子妃千百不好,太子妃对她却是很好。
玉珠这名就是太子妃给她的,“书院那边递了个纸条。”
太子妃摆手道:“我就不看了,左右不过是考题范围,知道考题反而显不出我的本事,我读过的书比京城所有小姐都要多,别人在父母面前撒娇,我却独自一人读书下棋。既然他们说付出总有回报,我相信自己的才学足以名列前茅。”
“奴婢把纸条烧了?”
“……你等等。”
太子妃灵光一闪,低声问道:“让你收买侯府下人,你做得如何?”
“很难收买到安乐郡主跟前的奴才,安乐郡主看起来爽朗,却也是心细如发的人,稍有异样,她就能看出不妥,而且真正侍奉安乐郡主的奴才对她赤胆忠心,恨不得为她去死。奴婢试探几次,发觉根本无法收买他们。”
“我想也是,也当如此。”
太子妃自嘲笑笑,“母亲百般叮嘱我要小心的人,怎会大意到把这张纸条塞进她的书箱中去?长青先生的弟子,我姐姐的师妹,难怪刚刚一碰面,她对我的恨意那么明显,以前我还诧异没有得罪过她,原来她是为姐姐不平,以为我侵占姐姐的名位。”
拿过不曾打开的纸条,太子妃直接扔到一旁的香炉中,直到纸条化作灰烬,轻声说道:“我所受得苦又有谁知道?谁又会怜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