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妃再次重复一遍,“那人是赢澈!”
慕婳当然不会问出破身子是什么意思,低头看着周中青花瓷描金的盖碗,“是么?是三郎啊。”
不是赢澈,是三郎,慕婳比方才同魏王妃说起赢澈时更显得关系深。
一句三郎,慕婳甚至不用再多说,所有人都能听出她对赢澈的信任,不是不在意,而是根本就不相信。
魏王妃的女儿年纪同慕婳相仿,正是女孩子春心萌动的年岁,在她心头亦是有看好的少年,只是魏王妃寻常时太过强势,她反而生性怯懦不敢同母亲提起。
她知道父母之间的关系复杂而疏远,母亲听到父亲歇息在姨娘院里,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感到母亲是不高兴的。
后宅中少爷睡了丫鬟的事,便是她都没少听,有的夫人大度接纳丫鬟,有的人直接把丫鬟打死或是发卖出去,有的人佯装不知,等男人新鲜劲过去了再做处置。
慕婳毫无准备之下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都很好奇慕婳会怎么做,慕婳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斥责魏王妃陷害赢澈,更没有指责白芷,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是三郎啊。
是何用意?
她猜不透慕婳的意图,是相信赢澈么?
魏王妃嘴唇动了动,“我把人从湖里救上来后,听到她的交代,立刻就想到了你,让人去请你过来,没想到你正好来魏王府,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水榭的人……我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不再提起这事。”
慕媛大吃一惊,“王妃殿下……”
“闭嘴!”魏王妃严厉申斥慕媛,“本王妃的决定,你们听着就是了。”
“母亲方才的话怕是不妥,即便我们不说,白芷姑娘的娘家人不会寻上王府?毕竟她同人有婚约,也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就算您为三郎灭口,也遮掩不住消息。”
赢清一本正经说道,“皇上新政上有明文规定,伤婢女的性命,其主同样有罪,王府一向带奴婢宽和,无辜处死奴婢,王府的仆妇会觉寒心,坏了王府的规矩。”
“本王妃说得话就是规矩!对仆妇宽和,那是因为本王妃愿意那么做,而不是为名声还是什么的,应当那么做。”魏王妃声音冰冷,不屑说道:“仆妇只有两条路,要不留在王府,要不……”
“滚出王府!”
慕婳的声音压下魏王妃后面的话,抬起漆黑微沉的眸子,微笑道:“要不忍,要不滚!”
魏王妃哼了一声,“你到是聪明,别以为本王妃这么做是为你,在王府还没有让本王妃不痛快的。”
“您这样的脾气用我记忆中一个词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慕婳按了一下眉间,以前的记忆好似清楚几分,“生怕人看出你对他好,傲娇又嘴硬,看似跋扈不近人情却又尽力想对人好,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三郎倾慕的……我!明知道我以后同您非友似敌,你在此时不忍让我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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