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一问再问:“他找你,是为什么?”
虽然心中知道这个事同自己无关,她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必要。但秦枫终是好奇,他想知道,想知道他们的谈话,更想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会单独在这里见面?
他们二人是何时结交上的?为什么早前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不过是私事,秦公子也好奇吗?”
如锦表情淡淡,望着秦枫明知顾问道:“不知秦公子来寺是祈福还是求符?”
这种僵硬直板的话,秦枫听了忍不住就睨了对方反道:“你这话问得,怎那般向外面的小师傅?”
听秦枫玩笑的口气,如锦先是听得一怔,表情讪讪,收了眼就不再开口。
秦枫往前几步,望着如锦道:“我既不是来祈福也不是来求符,而是来求个明白。”
炙热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如锦不禁觉得脚步沉重,便是想要移动,还硬生地停了动作。
男子启唇,“为什么没有去?”
“我……”如锦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那天,我等了你很久,直直地从早上等到了天黑。”
如锦抬头,望着秦枫,心里无疑是震惊的。想了许久,终是找到了一个理由,“我并没有应你。”
“当初你说过想去郊外看月季花海,可惜那个时候正直寒冬。我答应过你,等到你下次回京,就带你去的。”秦枫满目深情,心中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我、早说过了,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秦枫严肃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直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我既是答应了你,便一定会履行承诺。”
也不知是为什么,如锦总觉得在秦枫眼前有分慌乱,似是觉得多见他一会都会无措。不是男女之间的无措,便就是乱心,将头别开,“你不该冒然将信送到我屋子里。”
竟是顾忌起了男女之防?
真是场景对换,从前自己总将这些规矩放在嘴上,让她注意行为。没有想到等到今日,竟然是自己被她这般说。秦枫自嘲笑笑,连他都觉得自己失去了往日的潇洒冷静,“你原是真的放下了我。”
如锦不置可否,对方既然知道这样,那为何还不苦苦纠缠?
“这是秦公子从前就盼的,此时如意,何必还要这般固执?”
“你不明白。当连后悔都成了错,那固执还算得了什么?”
这一点,是如锦最鄙视秦枫的。
拥有的时候,对方满心真情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等到对方的感情真的溜走了,二人之间没有了牵连,反倒是又重新回头,说自己放不下,你可不可以一如既往地对我??
若每个人都有一条回头的路,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既是固执,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当初是你拒绝我在先,便是我去靖安侯府被你府中下人背后嘲笑指指点点,你可曾出面维护我一声?而在那之后,我被人说行为不检,成为燕京城里的一个笑话,你又为我解释过我一句?现在,你突然有兴致了,说想念我围着你转围着你跑的时光,想我继续那般深情对你。秦大公子,你觉得还可能吗?”
这是为原主的不平,也是让秦枫自我反省。曾经那样一个全心全意真性情对他的女孩,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都不屑一顾,此时又有什么资格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