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怎么瞧着你不太高兴?”
想起薛弄芸薛弄熙的际遇,如锦心生一念,面上黯然,叹气道:“两位姐姐不知道,其实我这出门,一来是想姐姐们了,二来也是因为不想与婆婆去德华寺。”
眉梢微抬,见二人果真很紧张,就诉苦道:“姐姐们是不晓得,我那个婆婆啊,成日不给我好脸色瞧。我在唐府,那可真是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不对什么。上次回文国公府,就是冲撞姐姐您的那一次,就是因为她不准我留在娘家,我那才和她吵坏了心情。”
“哦~原来五妹你也是在夫家呆不下去啊?我以为就我这样呢~要不,五妹,你也过来住吧?看看谁比较急。”薛弄熙忙凑近了如锦,对于同病相怜的姊妹忙生了好感,一脸激动地吐槽道:“对自己的儿子疼爱,对儿媳妇就苛责,五妹啊,你过来住吧。”
“四妹,你以为姐姐这儿,是客栈那?”薛弄芸小声斥道。
薛弄熙便顶嘴道:“大姐,是你说了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
“我这又没赶你走?瞧说的倒是我亏待你了不成?”薛弄芸脸上堆着无奈,但听到五妹妹的遭遇,心里无疑也是畅快的。只是作为长姐,她不能那般表现,叹息地劝道:“五妹,你可不能听你四姐瞎说,这哪能跟婆婆犯脾气啊?对了,妹夫他怎么说?”
如锦是打准了这感情牌,拿帕子一捂脸就怨道:“他能怎么说?那是他的娘亲,我还能比过她不成?我婆婆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刁难我的。素日晚上的时候,便是子默他给我接杯茶,就遭了她的教训。姐姐你们说说,有哪个婆婆会干涉那么多?”
如锦一脸哀戚,薛弄芸和薛弄熙都凑了过去,又是拍后背又是握手。
薛弄芸自然是不断安慰:“五妹,你别伤心。这日子处久了都这样,矛盾少不了。你啊,且看开一些,你说咱们女人能怎么办,嫁都嫁了,过日子可不就是要忍吗?你不忍下、不撑下,怎么过去?”
“五妹,别听大姐的,忍什么?我们是嫁过去做媳妇的,又不是去受气的,要我我就受不住!”
这话自然是薛弄熙说的。
如锦将帕子拿开,没想到逼着逼着眼眸还真湿润了起来,这可是方才死命掐了自己大腿疼出来的。这演戏嘛,自己也会,只要让她们觉得自己比她们日子还糟、处境更惨,想来就很容易打成一片了。
“呀,五妹妹,你怎么哭了?快别哭,大姐知道你心里苦,那妹夫呢,不是都说他很疼你吗?”
如锦顿了顿,心想反正之前都黑过他了,一次两次也没区别。再说这些人,等到自己该查的查清了,别说来往,就是结果都不晓得是怎么样。如此想着,如锦便默念着对唐子默致歉一声。
拿帕子擦起眼睛,因为想要达到眼眶红的效果,便使了老大的力气,只觉得眼角都擦疼的时候才放下,一脸哀怨道:“他那哪是疼我?姐姐们素日见到的不过是表面,他当着外人才表演的。”
本来素爱与如锦对比的薛弄熙先为她抱不平,激动道:“五妹夫太不像话了!”
如锦正准备再说上几句,突然就听到薛弄芸惊讶的声音传来,“爷,您回来啦。”
随着她的目光转头,还模糊的视线里,是陈浩宁一身朝服笔直地站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