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询问试探,如锦就能断定她上回过来的一番话是受了薛俊然的指使。薛俊然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薛弄熙……望着眼前的人,除了那日的异样,并不见如何。
她不善伪装,想来是真不知真相。
或许,太子殿下他很早就知道了吧?他以四皇子为对手,又岂会不在他身边安插人?
子默说。有些消息线索是他父亲点拨了他。但能说,其中没有太子殿下的暗示?
让唐府知道劫持了自己的是四皇子,如此囚养了一段时日,不管是唐子默还是唐家,又岂会不记恨四皇子?如此一来,便能全心全意为他办事。再无需担心防备。
难怪这几日唐夫人会突然一转心情,筹谋起唐子谦的亲事。既然都让四皇子放心了,又还需多为些什么?
而薛家表面上虽退出朝堂,但暗地里却仍旧是太子殿下的依仗。得如此帮助,他日太子殿下一旦铲除了四皇子的势力,薛家荣华指日可待。好一招以退为进!
自己,是否被他利用了两次?如锦唇边露出抹嘲讽。
……
第二日,却传出一道惊人的消息。唐家大少爷刺伤了薛俊然,而外界流传的理由。竟是说薛家大少辱人妻房。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唐府和薛府的关系因此变得极为紧张。
夜晚,唐老爷寻唐子谦谈话,次日便绑了他到文国公府,当着众人赔罪。而薛家亦十分友好,扬言道纵有小人蓄意挑拨,但二府为姻亲,不可能会让别人得逞。二府家主提及当年往事,一番言谈后。竟是冰释前嫌。从此修好。
唐夫人很快跟如锦提了替唐子谦娶亲的事,还说择日不如撞日。就同唐子贤的婚事一起办。
如锦当时有些糊涂,后来才想明她的用意。那背后的小人,定然是四皇子一方吧?
唐子谦变得越发沉默,却不知唐老爷和他说了些什么,面对唐夫人的时候没有再面红耳赤,只是不善与人再交谈。
亲事定在了七月廿九。
很急很匆忙,似是为了消除什么,又或者掩盖些什么。
唐子默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如锦变得越发担心,见到唐夫人的时候总忍不住念叨两句,她亦是十分紧张。
是日,她如往常般去曲意苑请安,才没说几句竟是觉得胸口一阵恶心,跟着掩手就冲了出去。唐夫人跟前的辛妈妈出来,轻抚着她的后背满是关怀,“二奶奶,您怎么了?”
如锦抬眸,脸色有些苍白,眸中却是欢喜。
唐夫人知晓她怀孕,笑得合不拢嘴,忙说让她回去休息,府里的事都亲力亲为。如锦摆手说不必,后者却坚持,愣是让不愿她操劳一分。
就这样过了两日,唐子默回到流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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