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项首先,全凭自愿!”
“其次,后续却不局限于角抵,而是无限定的竞技!”
“无论拳脚,还是兵器,都由挑战方自己决定,被挑战者必须接受。”
“而若失败,不但没有封赏,之前的冠军赏赐亦归胜者所有!”
“却不知凌勇士是要继续接受挑战,还是见好就收?”
“当然,你若不接受,那竞技便到此结束了。”
这规则倒有意思了。
台下的观众们本就觉得没看过瘾,此时听到后登时欢声雷动,纷纷鼓噪起来,想让那凌操继续接受。
而凌操听完规则后,却沉吟不语,先看向主看台的孙策。
他自负武勇,倒是愿意接受这规则,不限定又如何?
兵器,拳脚他亦无一不精,那十条金鱼摆明了是主动送给自家的啊。
但既为将,便要遵循军令,今日的竞技并非单纯的私斗,若是主公不同意,他却是不能继续了。
此时的孙策,也有些惊讶望向王政,奇道:
“这规则倒是新奇有趣,是将军早就定好的吗?怎么事先不曾通知?“
孙策一直在留意看台上的动静,并没发现王政这段时间有吩咐过左右随从。
可他却总觉得这规则来的突兀,有些莫名,仿佛像是为找回脸面的临时起意。
尤其是那个不限拳脚,武器的设定,显然是因凌操展现出的角抵技艺,而有的明显针对!
王政打了哈哈,刚要说话,却见一旁的于禁已直接道:
“自是事先早有准备,孙校尉何出此言?”
“哈哈。”孙策笑呵呵道:“既是早有计划,那便无妨了。”
确实是无妨啊,孙策心中冷笑,他可是清楚的很,凌操所擅长的,可不仅仅是角抵啊。
他其实也有些犹豫,是否到此打住,见好就收。
但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头脑一热,便失了分寸。
见孙策微微点头,显然已是首肯,那凌操自是欣然同意,狞笑一声,便继续留在高台,等候挑战者的到来。
场上场下都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既想到了这个规则,王政也早有人选,便见他再一次心念化指,端坐的于禁立刻便长身而起,走出席位,先对王政躬身行礼,旋即朗声道:
“将军,末将见猎心喜,想要下场一试江东英豪。”
“你去?”王政眉头一皱,怫然不悦道:“于理不合吧?”
“这凌操只是个都伯,你却是天军的少校,是否有些以大欺小啊?”
这话孙策可就不爱听了,只见他立刻笑呵呵地道:“将军此言差矣!”
“既是个人武勇的比拼,又何须介意什么官职,身份?”
“何况,少校并非我大汉官职,又如何同类而语,分出大小,遑论欺之?”
啧,我就欣赏你这股子自信。
见孙策果然受不得激,连语气都带着火药味了,王政暗自心喜,继续大飚演技,又是故作沉吟好一会儿,才一脸为难地道:“既如此,便去吧。”
又再三叮嘱:“不过刀剑无眼,这是我盟军勇士,要注意分寸,不可见血。”
孙策何等聪明人,这等粗浅的激将之法如何看不出?
王政安排这金余出场,又主动要其动兵器,显然此人长处便在此,其造诣更让王政充满信心。
可惜知道是一回事,受不得激却又是另一回事。
果然,他又是哈哈一笑,道:
“既是竞技,何必束缚双方手脚,勇士们打的不尽兴,咱们这些看客瞧的也没滋味啊。”
巧了!
他对凌操亦是十分了解,更充满自信。
凌操,角抵拳脚俱佳,可最擅者却是刀剑之技,战场时用偃月刀,私斗时用长剑。
......
于禁刚一下场,便令全场轰动起来。
他管理开阳日久,更长期手握军政大权于一身,旁观的百姓自无不相识,对其可谓又敬又怕,而眼见这等大官都亲自出马了,更是令他们大感诧异。
便是不识字没见识的乡民,也总觉得这等场面,于禁这身份也参与进来,有些不妥。
没办法啊,王政手下最能打的,此时就一个于禁能用上,若要找回场子,于禁不出马,那只能是逼王政出手了。
那不是更不像话了吗?
而一见于禁,那凌操先是一怔,旋即也立刻神情郑重起来。
他自然知道于禁的身份,也十分诧异此人下场,但这些心思刚刚生起,便来不及在想了。
因为便在于禁上台的第一刻,便立刻抽出长剑,紧盯着他,开始蓄势。
于禁心里清楚,天军这边已经不能在输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总算没彻底有不讲武德,依旧给了凌操时间穿上甲冑,拿出兵器的时间,没有立刻气机锁定。
凌操不敢怠慢,一番整列后,连忙亦振臂扬剑,严阵以待。
台下观众人人屏息静气,台上王政孙策,亦是纷纷露出关注神色。
见两人都已准备妥当,随着钟鸣声响,裁判立刻提气高喊,声音嘹亮:
“竞技第一场,开始!”
话犹未落,凌操已是大喝一声,仗剑劈出,竟是主动抢攻,要取得先手。
破空呼啸之声中,拼斗已然升级到了更为紧张刺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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