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乔瞅着周瑜修长英挺的背影,又看着侍卫凶恶的黑脸,嫌弃的白了一眼,别过头,气呼呼地抓着帕子,“自个来便自个来,谁稀罕。”
不知不觉间,船只已驶入了庐江境内,离寿春越来越近了。
......
寿春,旧楚王宫。
王政将一封牒报递给郭嘉,“奉孝,巡抚司已将陈复一桉调查清楚了,不仅在广成贪腐,更欲勾结外敌行谋逆事,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下邳陈氏其他人参与其中。”
既然如此,那便是陈复一人所为,区区一个县令随意可杀,何必还要这般郑重其事,甚至让郭嘉过来商议呢?
郭嘉看完牒报,沉吟了片刻,抬头问道:“主公可是对陈氏犹有猜忌?”
“刘玄德前车已覆,本将岂能不引以为鉴?”王政沉声说道:“彼辈昨日既然能背叛刘备,焉知来日不会背叛本将?”
这是理由,却不是最大的理由,否则糜家和臧霸、昌稀等人也一样背叛了刘备,也一样没入系统,王政对他们虽有防范,却没有到达陈氏这般的程度。
真正的重点,还是陈氏在下邳乃至徐州的影响力都太大了!
“区区一个县令,自是无足轻重,但是下邳陈氏根深叶茂,历世着名,无论陶谦,刘备,乃至主公,谁做徐州之主,均不得不重用陈氏子弟。的确不可小觑。”
郭嘉道:“陈复勾连曹操一事,即便没有证据证明陈氏参与其中,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自然见疑于主公,主公召臣前来,想来也是如何解决此事。”
“正是如此。”
王政连连点头,探身问道,“奉孝,以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臣先请为主公分析豪强之何为豪强。”
“先生请讲。”王政洗耳恭听。
“韩非子说:‘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盖其豪强,自古有之。”
“木生于土,故此茁壮;鸟之有翼,故能展翅。盖此豪强何以得势大,何以绵延自古不绝?无非有两点原因。一者,其家有财有名,有供其称雄的资本,便如木之有土。二者,世代生长本地,有宗族朋党之相助,正如鸟之有翼。既有财,又有人,于是,小者乡曲之称霸,大者闻名于天下。
“若天下太平,此两种人或会相安无事;一旦鼎革之时,其必趁时纷起,割据自立。”
说到这里,郭嘉神情一肃,一字一顿地道:“如战国之信陵,汉初之郭解,今日之汝南袁氏、下邳陈氏,皆此类也。”
“所区别者,不过是袁氏名望更高,自然野心更大,志在天下,问鼎中原,后者势力弱些,野心便小些,求得不过是个盘踞徐州,表面上依附强者,借此维护家门不坠。”
“景帝年间,吴楚七王之乱,周亚夫为太尉,平反事,至豫州而得剧孟,大喜过望,说道:‘吴国与楚国举大事而不求剧孟,吾知其无能为已。’天下骚动,得一剧孟,如得一侯国,由此可知,西汉时的地方豪强,其势实已至能影响天下走势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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