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沮授效忠的对象理应是我冀州,是身为冀州牧的从父,你马上便要前往幽州赴任,照顾之言,从何论起?”
说着,袁方转头看着沮授,“先生之才不下子房,自是深知进退之道,知道有些事情并非臣子可以插手的,以从父的雄才大略,更会十分注意军中的将领和一些别有用心者走的太近。”
“便说这几日,从父虽然没有出府,但军中有几个将官突然却被撤职...”
说到这里,袁方顿了顿,转目袁熙,笑吟吟地道:“嗯,好象有一两个就是和从兄你平日走的很近,对吧?”
袁熙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嘴上却是澹澹地道:“从弟你的记忆怎么变差了?忘了我之前亦在军中任职,认识的袍泽多了去了,若说关系亲近的,又何止一两个?”
言下之意,自然是撇清责任,否认那些人被撤职是因为他的关系。
“那或许是我想多了。”
袁方也不争辩,只是转向沮授,很是诚恳地道:“不过先生身居高位,自然清楚,有些时候,想多一些,未必便是坏事。”
眼见两人不断唇枪舌剑,沮授目光流转,暗自叹息。
如今就是这般乱了,待再过几年,主公的那个小儿子也行了弱冠,正式参与朝堂时,还不知要闹到何等田地啊?
虽是这般感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道:“多谢公子提醒,在下自能理会。”
三人在这里说话间,已引来了大殿之上许多人的目光,就连在一旁谈笑风生的许攸,都时不时向这里飘来。
远处的袁谭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低声和田丰说了几句后,沉吟片刻,便也向着这里走来。
原本窃窃私语的院落瞬间陷入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袁谭的脚步,一步步地向着沮授等人所处的位置靠近。
袁谭走到近前,先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方才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温言问道:“近年未见,先生风采更胜往昔,当真可喜可贺。”
“多谢大公子谬赞。”
沮授再一次微微躬身,明明他的官位最高,却始终在袁绍的每一个亲族面前,都表现的最为谦卑:“公子独当一面之后,亦是愈发英挺,卓尔不凡。”
“哈哈。”
袁谭很是潇洒地一挥手,都说袁尚的容貌最像袁绍,可或许是因为最早便随父亲长年出征的经历,让他举手投足之间,亦会给人很像袁绍的印象,“说起来本将亦要谢过先生一声。”
“谢我?”
沮授闻言一怔,讶然问道:“大公子谢我作甚?”
“感谢先生一心为公,屡屡对父亲献上良言,在下听闻之后,亦觉得此乃国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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