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多少人马?”王政笑道:“两千骑可够么?”
“只需末将本部八百足矣!”
此次奇袭江陵的五千人中,其实是分为三支部队,一支自然就是天诛营的骑兵,基本以三阶为主,另一支则是从天军各部抽调出来精锐,剩下的则是甘宁自带的本部人马,基本也就是之前的扬州军。
所以吴牛带去的人马看似不多,只有五百骑,但其实单论队伍实力恐怕要比一千天军都要更强,更不用说甘宁的八百本部了,王政自然深知此点,笑了笑道:“壮志可嘉。”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不过枝江可比孱陵要坚固许多,这样吧,本将的亲军予你两百,凑足一千。”
甘宁还待再放豪言,见王政干脆地一摆手,当即不敢再说,只得拱手应诺。
王政又顾盼左右,思忖片刻,从方才请命的诸将中选出一个少年将军:“梁锐,本将拨你一千人马,且去取下华容,”
这梁锐是天诛营的都尉,之前做过王政的亲卫,也算是个沉稳之人,闻言心中一喜,当即大声应道:“诺!”
分遣至此,已派出去了接近一半的人马,王政手头可用的还有将近三千,他这一支部队,虽是奇兵,但深入敌境之后,也得再分“正奇”。若把王政的本部比作“正”,那么甘宁、吴牛、梁锐等三部就是“奇”。
先取孱陵,是为扫清前路;再拿下枝江、华容,是为剪除江陵羽翼,调遣至此,正奇相合,已是万事俱备。
接连几日几夜的操劳、忙碌后,王政总算是能略微松了口气,这时又有斥候从远方奔来,冲到诸将近前,滚落下马,伏在地上,急声禀告:“将军,西面丹阳聚的方向忽有军马异动,似是有所察觉。”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数千人屯集河岸,又是人、又是马,再是注意终究还是会闹出动静,被人察觉也是正常。
“此时才有察觉,嘿,不嫌晚么?”
王政剑眉一挑,霍然起身,顾盼三军,唤来中军营内的当值小校,问道:“兄弟们都吃过早饭了么?”
“大部分都已吃过。”
“人、马休息的怎样了?”
“渡河已有一个时辰。适才各个营的都伯皆已来报,说人、马都休息好了。”
“大善,传令三军,马备鞍、人披甲,一盏茶后立时起拔。”说着,又转目甘宁,梁锐,温言笑道:“你们两位先行一步如何?”
随着地位越发尊贵,王政平时说话的语气反而越来越是随和,连下军令亦是如此,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敢于违逆,甘宁和梁锐齐声应是,冲王政行了一礼,很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去,召集兵马。
王政军令传下,主力人马纷纷整束衣甲,毕竟皆为精锐,速度都很快。未及两刻钟,甘宁、梁锐已经出发。又过了一刻多钟,各营前后遣人来报,三军准备已毕。
王政立在坐骑的边上,揽住缰绳,微微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初夏清晨的空气,刚要下令三军起拔,这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北边驰来。
他微微一怔,透过千军万马的军阵循声望去,却见一面“吴”字将旗正迎着初升的朝阳,奔驰而来。
“报,吴校尉已克孱陵!”
“大善!”王政仰天长笑,豪气干云:“不愧我赵县儿郎,深诣兵贵神速!”
“诸将士上马,随本将去取江陵!”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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