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公府几乎派出了所有家丁去寻找陆无矶,可是寻了三日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府里的人这才开始真的着急起来,最后不得不动用了官兵的力量去寻人。可即使是这般兴师动众,直到月余后也没将人找回来。
老太太叹了口气,“无矶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娇惯着养大,又是府里最小的嫡子,向来是高傲惯了,如今一朝遇挫,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啊!”
“老祖宗呦,您就别犯愁了,您前些日子不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您宽宽心,兴许咱十一少爷在外面玩够了,自个儿就回来了!”她身边的李妈妈宽慰。
老太太没吭声,眉头仍旧皱着呢。
李妈妈心想老太太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不能太过忧虑,她忙将话题岔开了:“这马上就要重阳佳节了,今年可是头一遭由大房那边张罗。也不知道三少奶奶能不能处理好,毕竟这么大一家子人,而她又年纪小,还是头一回赶上这么大的事儿。”
李妈妈这话的确将老太太的注意力从陆无矶身上引到了方瑾枝身上,她略一琢磨,就让李妈妈把方瑾枝喊了过来,细细与她说了一些重阳日的事情。
老太太拉着方瑾枝说了一下午的话,不仅提点着她张罗重阳家宴时要注意的事儿,还说了一些平日里管家的事儿。
待到方瑾枝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而且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方瑾枝立在屋外竟是不见入茶的身影,不由有些意外。
李妈妈忙说:“三少奶奶,奴婢送您回去罢!您等着,得回屋拿个伞!”
“入茶兴许是回去取什么东西了,我再等等她。”方瑾枝冲刘妈妈点了一下头。
“可是……”李妈妈目光一扫,“诶,入茶过来了!三少爷怎么一并过来了?”
果然就见陆无砚和入茶自远处一并往这边走,陆无砚走在前面,怀里捧着一件红色的短绒斗篷,入茶跟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伞。
陆无砚见方瑾枝已经立在檐下了,便加快了脚步。
“等很久了?”陆无砚将怀里的红色斗篷打开披在方瑾枝的身上,“冷了,穿好。”
“没多久,刚出来呢。”方瑾枝低着头,去系胸口的系带。
陆无砚拍开她的手,亲自给她系好。
他将入茶递过来的伞撑开,举在两个人头顶,牵着方瑾枝走进细雨里。他将伞微微倾斜,罩在方瑾枝的头上,细雨绵绵,落在他的肩头。
李妈妈的目光落在陆无砚被雨水打湿的肩头上,她目光下移,又看向陆无砚白色靴子上的几许淤泥。
她不由“啧”了一声。
陆无砚雨雪天向来不出门,就算是雨雪之后,他也不爱出门,以为嫌恶湿泥沾鞋。若不是长公主当年发了脾气,指不定他现在还有出行坐轮椅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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