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不明白白沐阳今天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感性起来,她敏锐的觉察到什么,问道:“七门最近有事?”
白沐阳摆摆手:“或许是我多心吧,你和允川的事情,结束的太过狼狈,我总觉得……”
“你是怕白仲恒因为我和白允川解除婚约的事情而有异心?”白溪惊讶道,“应该不至于吧,你和白仲恒那么多年的交情,谁都可能背叛你,唯独他不可能吧?”
白溪想起那次与白仲恒的促膝长谈,当时白仲恒字字句句表忠心,再加上白允川和她这层关系,她还以为白仲恒和白沐阳之间不会有什么嫌隙呢,没想到在白沐阳这里,防备心竟然这么重。
一时间白溪都分不清,到底是白沐阳疑心太重,还是二者之间真的存在什么问题了。
白沐阳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你祖父执掌七门,处事太过优柔,心软,耳根子更软,到了后期,七门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白仲恒的父亲在处理,那个时候,七门之中便有‘有能者居之’说法崛起,至于这邪火到底是谁烧起来的,不得而知。
那时候,白仲恒父亲在七门的地位如日中天,白仲恒也渐渐长大,虎父无犬子,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七门大概早已经是他家的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问。
“那年中秋,七门死士营组织了一次围猎,你祖父刚好病了,就让白仲恒父亲全权负责。”白沐阳回忆着,眉头紧锁,拧成了川字,很显然他是不愿意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是你祖母坚持,说你祖父去不了,作为独子的我,必须到场。
她说七门四十二分堂各家堂主都在眼巴巴的盯着,死士营围猎三年才举行一次,知道的明白是你祖父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祖父的权利被白仲恒父亲架空了,而少主到场坐镇,气势在,我们这一脉就不会倒。
我是独子,你祖父舍不得,说是围猎场上刀剑无眼,不放心让我去,你祖母厉声逼问我,让我自己做选择,去还是不去。
我当时跪在父亲的床前。梗着脖子坚定要去,你祖父拗不过我,只得应允,临行前,你祖母将我叫到一边,递给我一把锋利的匕首让我防身,并且叮嘱我,防着白仲恒父子。”
说到这儿,白沐阳的眼神里满是悲伤,白溪从来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她总觉得白沐阳天生就是一副冷面孔,铁血手段,却没想到,如今的他,也是以前种种逼出来的。
白溪忍不住问道:“那天在围猎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次围猎,四十二分堂各家都有死士参加,各家堂主也都到场,白仲恒父亲亲自领头,而我和白仲恒被分到一队,一起狩猎,用白仲恒父亲的话说,让白仲恒跟着我,就是为了让他保护我。”白沐阳说道,“一开始很顺利,可中途白仲恒的马不知道怎么忽然惊了,横冲直撞,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围猎场中,我跟着追上去,人没追到,却与大家伙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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