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所愿。不敢请尔!——罪将等谢过安平大将军体恤之情!谢过谢大人体恤之情!”
“好!”与李寿对视一眼,谢安正色说道,“既然如此,便不得再用原先的称呼,称呼诸位二军将领……”
帐内的一军将领心中一凛,知道谢安这话是针对他们所说的,慌忙抱拳领命。
“诺!——末将等谨记!”
“好好好,那安平大将军再敬诸位一杯!”谢安笑着回头示意了一眼李寿。
本王用你替我许愿?
李寿翻了翻白眼,可终归亦站起身来,敬了帐内诸位将领一杯。
其实这件事,谢安与他商量了好几日了,之所以一时想不出可用的军队番号,因此暂时搁置,而眼下,见两军关系实在过于紧张,因而同意了谢安那近乎玩笑的暂时番号。
事后,谢安又主动请二军的将领们派出一小队兵力,充当他的侍卫。
不得不承认,这种拉拢人心的招数虽然粗浅,但是却很有效,当二军将领廖立带着三百步卒担任了谢安的护卫任务后,整个叛军,不,整个二军将士们的态度,明显有了不同。
而至于那三百东军神武营的将士,谢安则让他们护卫李寿,倒不是说他信不过二军的将士,只是李寿的身份不同寻常。
谈笑一番后,诸将依次退下,就连李寿也因为连日的赶路而支撑不住,回自己帐篷休息去了,只留下谢安一个人在参军帅帐内写家书,毕竟大军从冀京出发前,梁丘舞不止一次地叮嘱谢安,让他每日写家书,派东军的将士送至冀京。
而糟糕的是,自离开洛阳以来,谢安已拉下了不止三四日。
一想到家中的贤妻极有可能因为此事而暴跳如雷,谢安暗自压下连日赶路的疲倦,在灯下挥笔疾书。
“致吾妻舞,为夫已至前日已攻克谷城,并说降叛将唐皓以及其麾下四万军士,眼下率大军赶赴函谷关,距此关仅六十余里地……非为夫有心敷衍,实则连日赶路,无甚机会书写家信,为夫在此向贤妻致歉……眼下境况一切甚好,勿忧……不知爱妻与伊伊在冀京如何,甚为挂念……”
一面低声念着,谢安一面像记流水账似的,将连日来的战况在信上书写一通,其中添加了不少甜言蜜语用来哄远在冀京的梁丘舞,免得那头凶猛的小雌虎因为连日不给她写信而生气。
这边谢安正写着,忽然,帐外传来了廖立部下将士的声音。
“大人,一军将领严开求见!”
严大哥?
不是刚离开么,怎么又回来了?
谢安手中的笔顿了顿,喊道。“有请!”
话音刚落,严开便一撩帐布走了进来,见谢安提着笔坐在案几后,好似在书写什么东西,会心一笑,继而抱拳说道,“姑爷,小姐有书信至!”说着,便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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