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想表达的意思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肯定会比得而复失好。
然而贺云端气愤的瞪着鸾鸾,面无表情道:「就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所以我就活该不能拥有,是吗?」
鸾鸾被贺云端此刻狰狞的表情吓到了,扑通一声,跌在地面上。
陆庭刚好回来,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鸾鸾?」他走过来,伸手把鸾鸾抱起,「云端,你到底怎么了,一来就同孩子发火?」
贺云端撑着膝盖站起来,打开门。
「我们出去说!」
「喂。」陆庭纳闷,转头看着怀里吓到了的女儿,「鸾鸾,别害怕。你贺干爹只是心情不好。」
鸾鸾搂着陆庭,给了他一个亲亲:「嗯,谢谢爹地。」
「那爹地先出去了?」陆庭示意了下外面。
鸾鸾不阻拦,晃晃小手道:「快去吧,快去吧。」
陆庭把鸾鸾放下,才出了门,拐到楼道里。
「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贺云端拎着烟,准备点,谁让打火机坏了,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
陆庭摇摇头,伸手将他的烟拿走,一副操心样:「拿根烟都心烦意乱,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贺云端转过身,正经:「陆庭,芮长音认识傅曾谙。」
傅曾谙是路声声再婚的丈夫,最近这段时间,不管白天晚上,兄弟都喜欢提。
提的次数多了,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出问题了。
陆庭看着他,劝解:「云端,你别一天神神叨叨了,芮长音怎么可能认识傅曾谙,就算认识,也只能说芮家和傅家非普通人家,生意场上,难免见一面。」
贺云端看自己兄弟不相信自己,更加难受:「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陆庭,芮长音爱慕着傅曾谙,或许迎娶那女人,是傅曾谙和芮长音的计划,他们……」
「云端,你该清醒一下了!」
贺云端瞪了陆庭一眼,毛躁的走开:「陆庭,我没想到你也变成了我看不透的样子!」
陆庭在身后叫了他好几次,贺云端都没再搭理。
不信任的痛,他经历的次数太多了。
出了医院,他开车疾驰。
陆庭追出来,连车影都没看到。
「你发脾气我就该受着吗,啊,贺云端,有种你别来找我倾诉。」陆庭咋咋乎乎的回到了休息室。
推开门,鸾鸾就站在面前,瞪着那双又大又有神的眼睛问:「爹地,贺干爹跟你说了什么吗?」
陆庭正在气头上:「你贺干爹有病!」
「啊?」鸾鸾整个人懵了。
清晨。
芮长音醒来,醉醺醺的,收拾着下了楼,刚坐下,管家就来报:「太太,贺先生说,你起晚了,已经没有您的早餐了。」
芮长音站起来就甩了管家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管家反手也给了芮长音一巴掌,冷着脸道:「抱歉,太太。贺先生说了,以后您不能随意出手教训我们,虽然我们都是佣人,但不代表我们是你的奴隶,心情不好了,就可以拿来发泄!」
「你,你们——」芮长音穿着睡衣,在客厅大喊大叫好半天,才转身回了卧室。
她决定报复贺云端,于是在砸碎了卧室里的东西后,就窝在被褥里,直接不出门了。
可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不行。
临近中午,她就收拾着下了楼。
在午餐刚刚送到餐桌上,芮长音就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狼吞虎咽。
厨房里的管家瞧见,同身旁的佣人道:「看见没,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肚子饿了的狼狈,跟我们普通人也差不多。」
身旁的佣人应和:「就是,贺先生还真有办法。」
「听说以前的太太比这位新太太好相处多了?」
「那可不。我在卧室里看到了以前太太的婚纱照,贺先生全部保存完好,可见是个长情的人呢。也不知道,明明那么喜欢以前的太太,怎么非要重新娶呢?」
管家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还能是什么原因,这有钱的少爷啊,基本上都要为了家族,娶和他门当户对
的。」
佣人们小声说着,又免不了同情贺云端了。